“你找死!”虫儿最见不得赤瑾一副又病又贱的模样,尤其现在漫天飘洒的都是他的身影,简直是无形中点燃自己心头盛火。
“无相,无相,姑奶奶偏烧得你没脸做人!”虫儿飞手转起一团热气,对准盘祖渐消的刀痕,欲丢出莲月轮。
呃……手掌内分明火热万分,可是自己全然调不动一分出体。
她……她……她的肚子该死地又撕痛起来。
这腹中的胎儿是白璃魄派来拖后腿的孽债吗?
虫儿赶快压抑会全部的灵火,只差一步,她又险些走火入魔了。
落地单膝跪地,硬装做坚强不屈的继续喊道“赤瑾,你有种下来,姑奶奶保证不打死你!”
赤瑾漫不经心挑起一绺发尾,在枯细的五指间缠来又缠去,冷哼道“咱不下去,慢慢等你们饿死,渴死,热死……不是更有趣。”
虫儿装得太像,没有人怀疑她此刻正腹痛难忍。
樱祭夜只觉得千目暂时不宜再出战,他单手扛起盘祖,朝药奴与独孤斩月问道“樱某在世千万年,还没被妖孽骑在头上放肆过,今日放下私人恩怨不提,各位敢不敢与樱某携手,将那个妖孽碎尸万段!”
“算上我一个!”独孤斩月轻摸过耳朵上的伤口,盘祖造成的创口已经结作血痂,他的态度虽是风轻云淡,唇中吐露的意志却又非常的坚定。
同他的黑眸一般,沉如地狱的幽暗。
药奴蹒跚过去扶起虫儿,整个人摇摇欲坠。
虫儿认认真真观察面前这些,与自己曾揪扯不清的男子们,此刻无一不是极度的疲惫不堪,纵然铮铮铁骨傲气难驯,但这英豪是逞不得久的。
不由哈哈放肆大笑起来,直笑得赤瑾头皮发麻。
“疯女人,你笑什么?”赤瑾道。
虫儿呸去唇角沾染的沙子,鼻尖呼吸的气息亦开始灼热似火,“我笑瑾妃好大的狗胆,背着雀无极想独吞咱这颗连珠转世。”
赤瑾微冷,语调陡而尖锐道“疯女人,你说什么疯话?”
虫儿鄙道“瑾妃在雀无极床榻上睡那么久,会不知道我是谁?瑾妃暗地和隐浓狼狈为奸,会不知道我是谁?”
“那日我和药奴在盐山窃听,你和隐浓透漏要暗杀梅姑娘的事情,难道不是有意让我跟着梅姑娘来鹤峰城?”
药奴蹙眉探看虫儿一眼,虫儿按手示意他无需讶异,赤瑾使得一手好妖阵,怎麽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隐浓多次,所以他才会姗姗来迟,与隐浓共演一出假戏,溜着自己和药奴玩弄。
虫儿见赤瑾没有反驳,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得到鼓励再继续补充道“你派出大批瓷人攻击我们,表面看起来是要杀死我们,实际上这些瓷人根本不堪一击,你的真正目的无非是借乱劫走梅姑娘,再制造出是我故意让梅姑娘被捉走的证据,只要隐浓挑拨几句,独孤斩月与我之间立生罅隙。”
虫儿幽幽地望向独孤斩月,言辞坚定道“你虽是不爱我,但是不该疑我。”
独孤斩月闻言一凛,“虫儿姑娘都是决定与在下抽刀断情的,何必执着与在下的信任。信,或不信,疑或不疑,已经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那夜,他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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