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的百姓一样,就算是在贫瘠的土地风沙漫天的天气里也能存活得下来。”
“经过十多年,当初那些榆树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大,但也活了下来,一天天在长大,一点点再长成林子。”
“呵呵,咱西疆人啊,现在都还照着阿执大将军的叮嘱,在努力着不停地种更多的榆树呢!”
年轻男人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明亮,眸子已熠熠生光,仿佛已经看见了西疆未来大片大片榆树林的模样。
“瞧咱,都光顾着说些有的没的了,两位姑娘可要尝尝这榆钱?”年轻的夫妇俩热情好客,“别看这是生的,生着吃可有生着吃的滋味。”
“那这个生着咋个吃?就这样放嘴里就吃?”姑娘愈发好奇。
“呵呵,当然不是。”年轻妇人道,“姑娘的若是喜好甜口的,就给姑娘往碗里撒些糖,味道鲜嫩脆甜,小孩儿平日里不喜吃饭时,来上一小碗甜味的榆钱,胃口就会好上许多了。”
“那姐姐给我来一碗甜味的!”姑娘当即笑盈盈道,“我喜欢甜味的!”
“好嘞!”妇人笑应,又看向几乎不说话看起来一脸淡漠的温含玉,很是客气地询问道,“这位姑娘可也要来一碗?”
却见温含玉仍盯着那些碗里绿油油的榆钱,忽问道:“榆钱能吃,也是你们口中的阿执大将军教你们的?”
“是啊!”说到“阿执大将军”,不管是男人还是妇人,他们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扬起笑意以及敬意,似乎只要对方愿意听,他们便能一直与其说着阿执大将军的事情,“阿执大将军教给咱的东西很多很多呢!”
“你方才说了甜口,是不是还有咸口的?”温含玉又问。
“对的对的,咸口的就是往碗里撒些盐,再拌以酱油、香醋、葱花、芫荽等作料,拌匀就可以吃了。”妇人解释完,自然而然又问道,“姑娘可要尝尝?”
温含玉点点头,“来一碗。”
“好嘞!”
“好吃好吃!没想到树叶拌糖还能这么好吃呢!”那位口音奇怪的姑娘边吃边赞不绝口,边吃着碗里的边还看着年轻妇人给温含玉拌的那一碗咸口的,两眼亮晶晶,“姐姐,咸口的也给我来一碗!”
“呵呵,好。”
“那大哥正蒸屉里蒸的又是啥?”姑娘对搅拌了面粉放到蒸屉里蒸的榆钱也很是好奇。
“这个啊。”年轻男人笑回道,“这个就是蒸熟了的榆钱,和生拌的吃起来又是不一样的味儿。”
“好吃吗?”
“当然!”
“那蒸熟的我也要吃!甜口的和咸口的都要!”
姑娘性子活脱,有着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水灵灵的模样很是招人喜欢,这对年轻妇人倒也不嫌她烦,与她有说有笑。
观之沉默的温含玉,不仅一脸淡漠,浑身好似还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让人根本不敢与她多说上一句。
姑娘是如仙女般美,就是太冷,莫名让人生畏。
只是那性子活脱的姑娘好似感觉不到温含玉身上的淡漠似的,总是与笑盈盈与她说话。
吃了好几碗不同口味的榆钱,姑娘终于满足地离开那对年轻夫妇的小摊面,欢欢喜喜地往下一家铺子摊面跑去。
蹦着跳着,她忽地又跳回到温含玉身侧,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道:“小姐姐,我叫阿黎,九黎的那个黎,小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温含玉。”对于这个性子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姑娘,温含玉并未厌恶,相反,她倒觉得这个叫阿黎的姑娘很是可人。
不娇柔不造作,俏丽又可爱。
“温含玉?”阿黎又眨眨眼,笑得甜甜的,“小姐姐名字可真好听。”
“小姐姐,我好像又瞧见有趣的东西了!”阿黎惊喜一声,又朝前边不远处的一处小摊跑了过去。
摊面上坐着的是一名须发已然霜白的老人,正在打磨着什么。
他正在打磨的,似是一对木雕耳饰。
此时此刻的将军府后院里,乔越坐在窗边,面向着窗外院中盛放的杏花,手里也正拿着一对木雕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