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即便如此,羌国之内谁人也奈何不了他。
谁人若敢动这荣亲王,依南门川的性子以及对他的宠爱程度,哪怕将整个羌国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放过这敢动荣亲王的人。
一人被杀事小,举族连坐事大,没有人敢拿全族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哪怕已经在荣亲王身旁伺候的十八年且早已放下对他的仇恨的方超至今仍旧想不明白南门川究竟是迷恋荣亲王什么,毕竟荣亲王除了这诡异的十年如一日不变的容貌之外,再没有任何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特点,更没有能让人二十余年钟爱如初的容貌。
倾国倾城的年轻女人尚且迷不住南门川,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如何能牢牢锁住南门川的心?
这是所有人无论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方超已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荣亲王此刻在下棋。
一盘只有他自己却没有对手的棋。
可他却下得很认真。
方超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恭敬地递给他,轻声道:“王爷,您是时候该服药了。”
荣亲王看也不看那瓷瓶一眼便抬手将瓷瓶接过,拔开瓶塞,倒了一粒在手心里,仰头便吞了下去。
方超随即将送服用的水递上,荣亲王却没有看一眼,更没有接过,只是将瓷瓶递还给他。
方超只好将杯盏放下,把瓷瓶收回怀里,默了默后道:“王爷,瓶子里的药丸只剩下不到十日的量了,该回京了。”
荣亲王充耳不闻,继续下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他淡淡应了一声,“嗯。”
少顷又听方超道:“厨房那边已经将热水烧好,王爷是这会儿沐浴还是过会儿?”
“过会儿吧。”荣亲王眼中此时只有眼前那盘没有对手的棋。
他总是在下棋,他的棋盘上总是没有对手。
方超伺候他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哪日不见他下棋,可他从不叫任何人陪他下过一盘棋,他总是自己。
南门川早先陪他下过一次棋,但在他走后荣亲王当即将那一盘棋连同棋盘给扔了,好像那是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
在那之后,南门川没再碰过他的棋盘。
起初方超不知他为何要扔了那棋盘,久而久之他懂了。
他是觉得脏。
就像他每次沐浴都要将自己洗得要脱下一层皮才罢休一样。
在帝京的时候,荣亲王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洗澡,有时候他甚至能整整洗上一天,直将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搓得鲜血淋漓。
而自到了兰川城来后,他虽然每天洗澡的时辰都会很长,但没有像在帝京那样洗到非要自己身上脱下一层皮才满意。
独自下完一盘棋后才见得他抬起头来,淡淡道:“水备好了?”
“是的王爷,王爷移步即可。”方超道。
就在荣亲王站起身时,外边有一侍卫急匆匆跑来,一脸惊色道:“王爷!薛、薛、薛家二公子在城门外出现!”
荣亲王有刹那的震惊,尔后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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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欢写一个变态的设定!嘿嘿嘿嘿,羞涩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