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宫宴,以冥碧麒晕倒,唐琉璃和曲妍被打而告终,而消息传到朝堂之时,大臣们眼下还在早朝,听说陛下晕倒了以后无比胆战心惊,生怕摄政王知道后会迁怒他们。
此时,大殿之上。
慕容无月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合上,难得收敛笑意,惊愕道:“陛下晕倒了?太医可看过了?”
回禀那太监战战兢兢的答道:“回慕容丞相,太医正在宣德颠,据说...据说...”
那太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慕容无月冷声道:“据说什么!”
那太监硬着头皮道:“据说是中毒!”
“嘶!”众人深吸一口凉气。
中毒!
陛下在皇宫之内中毒!
谁有这个胆子,给陛下下毒?!
更何况,这人给冥碧麒下毒做什么?
一不继承他的皇位,二不涉及到夺嫡,给冥碧麒下毒做什么!
慕容无月简直大怒,厉声道:“中毒?可查到凶手?此毒可解?”
那太监颤声答道:“太医们还在想办法,不...不知是如何中毒的,只知当时,陛下正在御花园内,与...与惠灵公主说着话,便突然晕倒了,还请慕容丞相定夺”。
慕容无月眉毛一挑。
与叶倾嫣说着话就突然晕倒了?
这是...
有人要生事啊!
目的,莫非是叶倾嫣?
还是...此事就是叶倾嫣所为?
慕容无月正想着,突然又一小太监匆匆忙忙的来禀,连滚带爬的进来以后,对慕容无月慌张道:“慕容丞相,慕容丞相,冯太医和张太医等人说...说陛下所中之毒他们解不了慕容无月上前一步,那那这折扇的手被于身后,厉声道:“若什么,快说!”
那太监哭腔道:“若一个时辰内还没有解药的话,陛下怕是...怕是不好了!”
“嘶!”在场大臣听后皆是一惊!
虽说冥碧麒只是个傀儡皇帝,可毕竟是摄政王一手扶植上来的,纵使到现在他们都不明白,摄政王为何要留着冥碧麒的命而不是自己登基,可既然摄政要让他活着,他就必须活着!
而眼下...
若是冥碧麒有个三长两短,摄政王发了怒,怕是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最为蹊跷的是,凌祁之中,有谁会对冥碧麒下手呢?
这根本就是毫无理由啊!
冥碧麒在位这八年以来,可是从不曾有人对他下过手的,毕竟,他若是死了,唯一能够登基的人就是摄政王。
眼下众人已经畏惧于千悒寒的权势了,哪里还会有人蠢到,杀了冥碧麒给千悒寒登基的机会呢?
至于千悒寒,便是更不可能了!
他若是真想登基为帝,冥碧麒早就死了!
或者说...
冥碧麒死不死,都不妨碍千悒寒登基!
那么今日,冥碧麒中毒的这般突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太监说的话...
众人突然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叶倾嫣!
这么多年以来冥碧麒都安然无恙,怎么叶倾嫣刚来,设个宫宴,他就中毒了呢!
况且,那太监说的清清楚楚,冥碧麒正是与叶倾嫣说话时,才突然晕倒的。
而要说动机嘛...
叶倾嫣身份本就是动机!
叶倾嫣乃和亲公主,也就是未来的凌祁皇后,可谁会甘愿做一个十二岁孩童的皇后?
谁会甘愿做一个傀儡的皇后?
即便是最好的结果,那都是孤独终老,老死宫中。
谁会愿意!
可只要冥碧麒死了,她这皇后的身份,自然就会不了了之!
到时,要么她会被送回靖州,要么也可以留在京城,岂非都比做这玩物要强?
这般一想,众人更是觉得,此事就是叶倾嫣所为了!
不然,历来和亲的皇后,哪有像她这般,还敢大张旗鼓设宴的?
他们本还奇怪,叶倾嫣这样尴尬的身份,还设宴做什么,现在想来,叶倾嫣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想要置陛下于死地啊!
其心之毒,胆量之大,令人心惊啊。
眼下,慕容无月听后也是一愣,完全没想到冥碧麒竟是这般严重。
他蹙眉道:“让冯太医等人务必保住陛下的性命,一个时辰之内墨神医便会过去,这期间,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本相拿他们是问!”
那太监立刻点头称是,又是连滚带爬的跑了下去。
这时,裴泽上前一步说道:“慕容丞相,下官以为,陛下中毒事有蹊跷,定然要先找出这下毒之人,若万一墨神医也束手无策,也好让他交出解药”。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显然是觉得此话有理。
慕容无月听后挑眉:“那不知裴大人觉得,这下毒之人会是谁呢?”
裴泽则是一笑道:“这下官自然不知,不过想来,应当就是御花园内的其中一人”。
这时,张兆愤然道:“定然是那个叶倾嫣!陛下当时正与她说话,除了她还会有谁!”
张兆哪里有那个头脑分析下毒之人是谁啊,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对叶倾嫣的恨意!
叶倾嫣身边那宫女将他折磨的这么惨,他如何能不恨透了叶倾嫣。
刘东德和朱有安虽然没有做声,可心里也巴不得叶倾嫣就是凶手,被抓进刑部天牢,到时自己再想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显见此也是一副疑惑的模样道:“惠灵公主无缘无故的设宴,陛下又是突然无缘无故的晕倒...这般说来,的确是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蹊跷!”
这话显然也是没安好心,准备将冥碧麒中毒之事引到叶倾嫣的身上了。
他可是没忘记,上次宫宴之时,叶倾嫣对唐琉璃的百般刁难,这一次抓到机会,他自然是要好好落井下石一番了。
谢青垂首站在一旁,掩饰住眼底闪过的情绪。
叶倾嫣,不知眼下,你是措手不及,害怕的惊慌失措,还是一样能如接风宴的那日,神色淡然,波澜不惊呢。
慕容无月抬眸,看了看众人的神色,暗道这一出也不知又是谁的手笔,看来,凌祁又是无法安宁了。
正要做声,却只见奉天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威压而来,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果然,千悒寒周身冷意的走来,直接坐在了上首。
众人一惊,齐齐跪下,垂首恭敬道:“臣等参见摄政王,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一不冷汗连连,生怕摄政王会因冥碧麒中毒一事而发怒。
只有慕容无月一人神色无异的站在原地,看向千悒寒说道:“王爷,陛下他...”
千悒寒冷声道:“墨问已经去了,还不知”。
而后他看向下首众人道:“起吧”。
倒是并没有要迁怒的意思。
众人如释重负,谢恩之后缓缓起身,却是不敢抬头看向上首一眼。
只听千悒寒说道:“可查到是何人下的毒?”
慕容无月摇了摇头,如实答道:“还未”。
裴泽垂首上前一步,恭敬道:“王爷,据回禀的公公所言,陛下当时正在与惠灵公主说话,许惠灵公主看到了那下毒之人也说不定”。
裴泽说的好听,可这话外之音...
还是在将事情往叶倾嫣的身上引!
慕容无月见此暗道,这一个两个,难道是打算处置了叶倾嫣么,这丫头倒是厉害,刚来了凌祁就引发‘众怒’,想来,是那日接风宴上的表现,太过让人‘记忆犹新’了。
千悒寒缓缓抬眸看向裴泽,那双幽暗如墨的眸子泛着冷意,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裴泽险些后退一步,紧忙垂下头不敢在看向上面。
却听见千悒寒说道:“裴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倒是并没有要发怒的意思。
裴泽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只见曲廉义小心翼翼的答道:“回摄政王,裴大人...所言极是,据太监回禀,陛下的确是在惠灵公主的宫宴上所晕倒的,且当时,陛下与惠灵公主正在说话”。
张兆见此,也是壮着胆子说道:“王...王爷,陛下一直以来都是身体康安,从无有过任何不适,可这...刚与惠灵公主说几句话就突然晕倒,这...这里面怕是有些蹊跷啊”。
朱有安和刘东德连连点头,简直恨不得摄政王现在就将那叶倾嫣关起来,若不是他们在摄政王面前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份,他们也多想附议几句,置叶倾嫣于死地啊。
而千悒寒听后,面上仍是那般清冷冰寒,无往日无异的神色,分不清喜怒,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众人的话。
而正在这时,有公公来报,说陛下的毒,解了!
千悒寒冷声道:“墨问可说是什么毒,如何中的毒”。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说道:“回摄政王,墨神医说,陛下所中是两种毒,鸳兰草和毒蜥尾研磨成末,混合在一起被撒在空气中,会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闻之,则中毒”。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奇怪了。
既然是被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其他人没有闻到么?
而后一想明白了,正值夏日,御花园内百花齐放,芬芳扑鼻,哪里还能区分出那浅淡的香味是什么呢。
如此说来便十分容易下毒了,只要将毒药攥在手里,藏在衣袖之中,看准时机轻轻动动手指,那毒药就会被撒出来,散透在附近的空气中。
谢青听后上前一步,老练低幽的声音响起道:“王爷,如此说来,此人定然距离陛下较近,否则又如何能够保证,这毒药会被陛下吸入体内呢”。
谢青这位安国侯,冥照祌在世时可谓是十分得宠,可自千悒寒掌权以后,他虽然官职未变,可的确是不得重用。
不过...
可以说千悒寒根本没有重用除了慕容无月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本就为人低调的谢青,自千悒寒掌权后,便更是少言少语,几乎很少在朝堂上作声了。
可...谢青此人为人老练深沉,暗地里更是与裴泽小动作不断,已然在朝堂上自成一派了。
此时,听完谢青的话,裴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谢老贼啊谢老贼,你不是整日里表现出一副无欲无求,不在意朝堂权势的清高模样么,今日怎么就开了口呢。
呵,怕是也看出那叶倾嫣的不同寻常了吧!
终于,是坐不住了么!
此时,千悒寒听到谢青的话后,幽深的眸子并无波澜,只冷声道:“谢大人有线索?”
谢青微微摇头道:“回摄政王,臣自然没有线索,臣只是以为,这下毒之人可以从距离陛下较近的人中,开始查起”。
众人听后也是暗暗点头,那人下毒定然不会带太多的毒药,如此说来,只有距离陛下较近,才能保证陛下一定会闻到那毒药而中毒。
所以依谢青所言,从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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