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心下来,而后又是反应过来。
大喊道:“你与谁!薛锦卓?你为何会与薛锦卓在一起?”
曲妍听后心虚道:“娘,你小点声音,这不...薛锦卓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么?”
白芊听后立刻明白过来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哪里会不明白呢。
定然是曲妍想搅没了曲采馨的亲事,这才去刻意接近薛锦卓的。
责怪道:“糊涂啊妍儿,那薛锦卓是什么身份?这等卑贱的府邸,你怎就...怎就能接近他呢!”
而曲妍却是抬头,冷笑道:“娘!我若是不接近他,那现在这状元夫人的位置,就是曲采馨了!”
白芊这才抓住了重点,震惊的张大了嘴。
又是猛然坐下,抓住曲妍的手,眸中流光闪烁道:“妍儿!那他对你如何?”
曲妍得意一笑:“娘,我比那曲采馨差么?”
白芊摇头,傲然道:“我女儿简直不知比那个唯唯诺诺,低三下四的贱人好上多少!”
曲妍笑道:“那不就是了!薛锦卓以为我不知他的身份,简直是对我深信不疑,他亲口对我说了,待金榜题名之时,便会与曲采馨退亲,娶我为妻!”
“真的?”白芊两眼冒光的站了起来。
“自然!”曲妍得意道:“薛锦卓眼下啊,已经对曲采馨厌恶至极了”。
“哈哈哈哈”,白芊大笑出声,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突然抱住了曲妍笑道:“娘的好妍儿啊!你可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下,许连萍还能保住她的正妻之位么!哈哈哈哈”。
曲采馨被人退了亲,日后哪个府上还会要她?
若是曲采馨还想嫁出去,凭妍儿状元夫人的身份倒是可以帮她一帮,不过嘛...
自然是要那许连萍有些眼色,自请下堂,甘愿为妾,且...
还要是贱妾!
一生都要在她的院子伺候她!
说不定,她愿意大发慈悲,给曲采馨寻一门亲事,找个富贵的商贾人家,去当个小妾通房什么的。
哈哈哈哈。
白芊笑道:“都说养女不如儿,可我的妍儿,不知比那不争气的儿子好了多少”。
曲妍没好气道:“娘,你平日里可是更宠哥的,你当我看不出来啊!”
白芊说道:“娘错了娘错了,你才是娘的好女儿!我的丞相夫人!哈哈哈”
曲妍听后也是越发得意,薛锦卓封侯拜相是早晚的事,自己定然会坐上丞相夫人之位的!
二人大笑出声,对唐琉璃的失势也终于不再耿耿于怀了,满脸的得意和势在必得,好象薛锦卓都已经是丞相了一般。
只可惜,注定爬得越高...
结局越发的意想不到!
而此时的薛锦卓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变成了人家的盘中肉,他满心欢喜的回了府,自然,整个薛府都在庆贺,各个巴结着他。
薛锦卓,已然成为了京城的风云之人。
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府。
此时,陈浅沫的院子里可谓是...鸡犬不宁!
陈浅沫一手拿着一方帕子,一手拿着绣花素针,正努力的绣着两只...
鸳鸯!
虽说是鸳鸯,可那对鸳鸯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啊!”又是一声尖叫,陈浅沫撇着嘴,眼泪都疼出来了,看着手指上的冒出来的血珠,默默的心疼自己一下,又是擦了擦血迹继续绣了。
一旁的丫鬟看了,只觉得自己这十根手指头都疼。
小姐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早起晚睡的,就为了绣这两只鸳鸯,可自家小姐哪是那块料啊!
让她骑个马射个箭也比这痛快的多啊!
偏偏这绣花,小姐这脑子里,恐怕是就没长这根弦吧。
自己几次想要帮她,小姐却偏是不同意,这院子里每日都要有个几十声的惨叫,眼下,大家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直至最后一针绣好,陈浅沫猛然跳了起来,终于是欣喜道:“好了!绣好了!”
而后她对那丫鬟招了招手道:“快来看看本小姐绣得怎么样?”
丫鬟拿过来,一派认真的观赏了一下,点头道:“小姐!这绣的简直是活灵活现啊!”
心里却是暗暗腹诽,这若是告诉小姐,绣的哪里像对鸳鸯?也不知小姐是不是又要重绣,祸害那几根手指了。
陈浅沫听后喜道:“当真?太好了!”
而后笑道:“再绣上两句诗便大功告成了!”
“啊?”
就连门外那些打扫的丫鬟听见后都是惊愕的张大了嘴。
小姐...还绣啊!
而后,陈浅沫又是满心欢喜的坐下继续绣了起来,那神色之认真,眸中闪烁的光芒,显然是不怕吃苦不怕疼啊!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
也幸好,两句简单的诗词而已,并非如一对鸳鸯那般难绣,直到过了晚膳时辰,陈浅沫这才终于起身,口中轻念着绣帕上的诗词,笑的如吃了蜜糖的孩子。
而后她笑道:“本小姐先出去了,父亲问起,就说我去找惠灵公主了!”
说完,便向院子外跑去。
“哎?”丫鬟见此对着陈浅沫离开的背影喊道:“小姐,你还没用晚膳呢!”
陈浅沫脚下未停,只随意的摆了摆手,便一路出了府,向皇宫而去。
她的确是要找叶倾嫣的,可她要先去...
霆澜殿!
皇宫。
陈浅沫刚一接近霆澜殿就被人拦住了,出现之人正是燕幽。
若说陈浅沫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整日里找想法子引起摄政王的注意,真是满京城都知道她爱慕摄政王,且一副非君不嫁的姿态。
燕幽见到她来,冷声道:“任何人等不得接近王爷寝宫!”
那一身杀意,显然有陈浅沫若敢上前,便会一掌拍死她的势头。
可陈浅沫哪里有要闯进去的样子,而是...
一脸娇羞的,突然将手伸了过来,硬生生塞进燕幽怀里一方手帕,说道:“帮我把这个交给王爷,谢谢有劳!”
说完这么一句,根本不给燕幽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跑!
燕幽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浅沫的背影,暗道这女子中他们王爷的毒,太深了!
打开那帕子看了一看,嘴角也抽了一抽!
这是个什么东西?
鸭子么?
只好无奈的收起,暗暗祈祷,希望自己把这东西交给王爷,王爷不会杀了自己吧。
而后,陈浅沫直径来了萋情宫。
默溟见她这般气喘吁吁的,疑惑道:“陈小姐,身后有刺客追你么?”
陈浅沫听后吐了吐舌头,大大咧咧色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喝下,却是...
‘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惊讶道:“嫣儿,你这什么茶啊,怎么这般香郁?”
默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香郁你吐什么!
这清云蒝槚贵着呢!
叶倾嫣并未回答,而是淡笑道:“为何跑的这般匆忙?”
陈浅沫又是喝了一口,细细品过之后不停的点头,那一副欣赏的模样,却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家闺秀的品茶模样啊!
倒像是...汉子喝酒!
而后只听陈浅沫说道:“我是从霆澜殿跑过来的,若不跑得快点,岂不是要让王爷的暗卫给杀了么!”
默溟简直生无可恋道:“你又对摄政王做什么了?”
谁知陈浅沫却是笑嘻嘻道:“我绣了一对鸳鸯给王爷,请霆澜殿的人帮我转交一下而已!”
“咳!咳咳!”
默溟险些呛死过去。
“你...你绣了一对鸳鸯给主...”
赶紧改口道:“给摄政王?”
陈浅沫点着头,笑道:“是啊,我还做了一句诗!”
她头头是道的念道:“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嫣儿,你瞧我这诗做得怎样?”
默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个陈浅沫...可是在作死么?
她给自家主子绣了鸳鸯,还绣了诗?!
若不是少主子将她看作好友,默溟敢肯定,陈浅沫死定了。
叶倾嫣却是含笑着点头道:“甚好”。
陈浅沫喜道:“嫣儿也觉得好?王爷肯定会喜欢的!”
叶倾嫣抬眸看向满脸欣喜的陈浅沫,心下叹道,陈浅沫对君斩的情愫...
当真是有些根深蒂固了。
淡声道:“沫儿,摄政王不适合你”。
兴奋中的陈浅沫听后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
叶倾嫣重复道:“王爷不适合你”。
陈浅沫听后蔫了下来,无奈道:“我也...并非不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的比我这条命还要重!”
叶倾嫣微微蹙眉,许久,才淡声说道:“沫儿,换一个男子喜欢吧,摄政王并非是最好的”。
谁知陈浅沫却是说道:“嫣儿,你不懂!王爷他就是最好的!”
叶倾嫣见此无奈,陈浅沫对君斩太过执拗了。
罢了,待时日长了,在慢慢劝解她吧,想到此处,便只好默不作声了。
只是现在的叶倾嫣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二人的关系...会是这么个结果!
且,如暴雨般而来,让她措手不及!
入夜。
知道天色渐晚,陈浅沫才停止了喋喋不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皇宫,却是大有过几日在来看叶倾嫣的势头,听的默溟简直想一剑解决了她。
也不知自家主子是哪里来的耐心,就那般含笑的听着,偶尔淡淡的嗯上几下,二人竟是也相得益彰,丝毫不觉得怪异。
眼下,叶倾嫣并还睡下,一袭白衣站在窗前,发髻未束,若有所思。
此次,那幕后之人对自己动手,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自己,对他的身份也是有些眉目了。
那么之后...
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是还会对自己动手的。
想来,再有一次动作,自己便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可他手里到底还有什么筹码,有自信能敌得过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呢!
君斩...
还隐瞒了自己一些事情!
到底是什么!
她不想等了,也不能等了!
君斩,尽快结束这一切吧!
你的一切,我都要一一知晓!
月色下,叶倾嫣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决然。
------题外话------
小愿(同情):燕幽啊,不必太惊讶,啊!可怜的娃,还不知道你明天要经历什么呢吧?
燕幽(惊恐):小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我要经历什么?
小愿(摇头叹息):没事,啊,没事!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