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插了白玉簪。
打扮得真是太张扬了!
唐瑾睿敢确定,要是别人一眼朝这个方向望过来,第一个看到的人绝对是齐海扬。
唐瑾睿吸了吸鼻子,有股浓郁的香气,这香味闻得他不是很舒服
唐瑾睿忽然愣住,感觉到不对头,哪儿来的香气?
唐瑾睿意识到他闻到的香气都是从齐海扬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再定睛看向齐海扬,发现他的面色白皙得有些过分。
唐瑾睿是看过顾明卿上妆的。顾明卿上妆时的粉细腻服帖,但是再好的粉只要擦在脸上,就肯定能看出来。
方才是唐瑾睿没有仔细看,可是这会儿仔细看去,他发现齐海扬的脸上居然擦了脂粉!
要说大晋的文人,有些的确是喜欢涂脂抹粉,但那是很少一部分。就唐瑾睿自己,觉得他们是读书人,尽管不像武人那般粗犷,但是也不能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吧。
身边站的居然是个涂了脂粉的男人,唐瑾睿真心有些接受不了,可惜位置就那么点,唐瑾睿想移动都难。
唐瑾睿只能忍着心里的不适,继续站着。
唐瑾睿方才看齐海洋的时间有些长,齐海扬自然是注意到了。
这批进士那么多人,要说齐海扬最在意的人是谁,不用怀疑,绝对是唐瑾睿!
唐瑾睿正好压在他头上啊!唐瑾睿是一个农家子啊!唐瑾睿文采不如他啊!每一样都能让齐海扬的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简直快把他活活烧死!
可是现在,齐海洋的心里仍然有一把火!那是激动的火,那是荣耀的火!马上就要传胪唱榜了,很快文武百官,还有这一批的进士都会知道他齐海扬远远比唐瑾睿优秀!
齐海扬对自己这一次的殿试很有把握,他是不可能失败的!
而唐瑾睿只会注定在他齐海扬之下!
一介小小的农家子居然走了狗屎运踩在他的头上,他就该死!
齐海扬心里的内心活动不能不说十分之丰富。
唐瑾睿有些奇怪地看向齐海扬,他觉得齐海扬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身子隐隐发发颤,但是竭力控制。
唐瑾睿越看越奇怪,心里有些怀疑,齐海扬这不会是得了羊癫疯吧。
唐瑾睿有些同情齐海扬,要是这时候羊癫疯发作,齐海扬的脸就丢大了。
其实不止是唐瑾睿那么想,不少人都有些怀疑,齐海扬的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对劲儿。
这要是在传胪唱榜时,有个进士羊癫疯忽然发作,到时候别人不笑掉大牙那才怪了,所以有不少人暗暗盯着齐海扬。
齐海扬自然是注意到了别人的注视,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齐海扬相信,这些人一定是在嫉妒他!
很快就开始唱榜,第一个唱的自然就是状元。
状元就是会试考了第一的人。
齐海扬有些失望,这次殿试完了后,齐海扬就是冲着状元去的,谁知道状元与他无缘。很快,齐海扬又振作起来,状元与他无缘就算了,还有榜眼可以期待!
结果,榜眼也与齐海扬无缘。榜眼倒不是会试考中第二的人,而是另一个年约四十的人。
榜眼不是自己,齐海扬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很快,齐海扬再次振作起来。算了,榜眼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不出意外——不是,他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探花!
一般朝廷都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探花都是美少年。
齐海扬自认在这一批进士中,他是长得最好的!才学也是数一数二的,试问探花不是他,又是谁呢?
在太监再次要唱榜时,齐海扬甚至已经踏出了一只脚。
但是当唱到探花是唐瑾睿时,齐海扬那一只已经伸出的脚居然忘记收回去,就那样傻乎乎地抬着。
中了探花的唐瑾睿有些震惊,他居然中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