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猛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眼神一闪,下意识看了眼手中的电话,还好屏幕是暗的。
她挑挑眉,将手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目光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随即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吗?乔特助呢?”
他脱下围裙站在一边,因为身上穿的工作服,故没有坐在她身边,而是冲她道,“不快了,是你发了太久的呆,我先去换个衣服。”
安言点头,“好。”
男人朝楼上走去,安言看了他的背影,随即将手机放在自己兜里。
等他下来时,安言还坐在沙发里,男人挑眉问,“不是说给我送水吗?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没等到。”
她一怔,“……我想你们有事情要谈,所以没去打扰。”
萧景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而后在她身侧坐下,直接端过茶几上她喝了一半的水往自己喉咙里面灌,两口就将水喝完了。
然后才淡淡地抬头看着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刚刚在发什么呆?我其实在她身边站了快有一分钟了你也没有任何反应。”
安言摇摇头,“就是一般的发呆,什么也没想。”
过了会儿,萧景侧头看着她,“晚上想吃什么?”
她侧头,没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他。
萧景微微叹气,直视着她的目光说,“安言,我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所以今晚不能陪你,你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嗯?”
安言还没做出任何回答,他又直接说,“我叫茯苓过来陪你,顺便让她做晚饭,你之前不是说她做的饭好吃吗?”
她淡淡拒绝,“不要了,刚刚轻浅给我打了电话,我今天晚上要出去见她,我们互不耽搁。”
对此,萧景虽说有疑问,可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没说什么,只说让她注意安全,要回来之前提前给他打电话。
安言应下来了,然后起身,“我有点累,要上去休息一会儿,你处理工作吧。”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了半个月,安言差不多是一个星期前搬过来的,住了一个星期的酒店,他基本上每晚都要来骚扰她,打着她住酒店不安全的旗号,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所以最后无奈,她还是搬过来了。
只是这几天,她总有种错觉,明明每一天晚上她都睡得挺早也睡的挺熟,可是第二天醒来会很累。
像是一夜未眠那种累。
萧景跟着她一起上楼,也跟着她一起回卧室,安言奇怪,“你不是还有应酬吗?现在时间不早了,你难道还要睡觉?”
男人摇摇头,直接打开了卧室门,“我看着你睡。”
语罢,直接拥着她走了进去。
安言站在床边,一边抗拒地说,“有人看着我睡觉我会睡不着,你可以去忙自己的。”
他已经好久没去公司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一个星期了,但是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书房处理事情。
此刻,他不走她就这么站着,两人大概僵持了两分钟,萧景率先败下阵来,垂眸看着她,“好,你睡,有事情找我就给我打电话,嗯?”
安言点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他颇有点“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
直到卧室门被彻底关上,安言瞬间闭上眼睛,可绷着的神经却慢慢松开了。
一瞬间,心里倏然间涌上说不清楚的滋味,像是有些她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的东西逐渐在她面前清晰明了,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等待着她去探寻。
她慢慢抬起那只从头到尾就紧握的右手,放在自己眼前,慢慢摊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
是一寸的照片,上面是她,只是照片磨损比较严重,看起来像是经常被人放在手中摩挲观看一样。
虽然寸照磨损严重,可是却没有任何折痕,可见保存照片的人的用心。
这是当年她离开时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照片,在失去孩子的前一天下午她孤身一人带着照片去了小镇上的咖啡馆将照片贴在了上面。
可如今,几年过去,照片又回到了她手上。
她是方才在沙发上捡到的,当时他脱下来的衣服就随即搭在沙发上,照片应该是就是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当时她震惊、诧异、恐惧,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
可是她却不曾想过要拿着这种照片去质问他,因为她清楚,她一旦问了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而现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意外发生。
她默不作声地将照片揣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脱衣服上床,将手机关机,慢慢闭上眼睛。
睡的不深,但因为四周寂静,没有一点点杂音,以至于她没醒。
……
安言是在男人火热的吻中醒来的,—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手指胡乱推着他,却不小心抓到了他胸前的纽扣,硬硬的质感。
男人俯身将被子从她头上扯下来一点,看着被自己亲的潋滟的唇色,他没忍住,唇又堵了上去,又是一阵肆意地亲吻。
安言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下午睡觉从熟睡到清醒的那段时间里,心脏会剧烈地跳动,毫无规律,一般都要缓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但她是被人亲醒的,呼吸不畅,加上心跳也很快,几乎快要溺死了。
萧景及时将空气渡到她口中,让她不至于太难受,然后自己也放慢了亲吻的速度,直到他湿热的唇移到了她的耳廓处,在她耳边低声说,“安言,告诉我,这是梦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莫名的疲倦感,但是更多的是那极其轻微可是却很难让人忽略的不确定感跟颤抖。
这个时候,安言的眼皮才彻底打开,可她却不太看得清天花板,四周一片雾蒙蒙的样子,她还在喘息,抓着他的扣子轻轻说,“是天快黑了吗?”
萧景抱着她,埋首在她的脖颈处,低低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安言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皮肤上,激荡一起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烧灼感。
安言无法忽视那种感觉,嗓音暗哑,问,“萧景,你是哭了吗?”
他没说话,灼热又粗重的呼吸声粗重地喷薄在她耳后的皮肤处,带给她一阵战栗的感觉。
安言眉头拧了下,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吊灯,随即说,“不是要应酬吗?我等着轻浅打电话给我我也出门了。”
她将将说完,他却倏然起身,将床头的壁灯按亮,静静地盯着她姣好的脸蛋,略微粗粝的手指探了上去,“你们要在哪里聚会,我送你过去。”
安言顺势笑了笑,眯了眯眼,“路轻浅说她开车过来接我,不用你送。”
语罢,她侧头朝窗外看去,微微惊讶,本来以为自己没有睡多熟的,可是没想到现在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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