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是湿的。
安言委屈,看了他转来转去拿东西的身影,“都说好了不生气的,你怎么生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我不生气了?”他冷眼看着她,打断了安言的话。
安言赶紧低头,眼睛猛烈地眨着,“……你早点说你要生气嘛,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
“你不说实情以为我发现不了?我下午跟你说头发脱色你还不信,现在信了?”
下午……安言猛地抬头看着他,她都想问问苍天了,他下午讲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恐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那是真的吧。
安言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此刻像个小学一样地站着。
大概过了两秒钟,“啊啾——”
男人脸色又是一沉,“不就是让你自己去逛个街,怎么惹出这么多事儿?跟你说了好多遍,让我陪着你,你非要犟,现在吃到教训了?”
“麻烦精……”
在他说这一系列的话时,他已经迅速地将她抱到了喷头下面,直接打开了热水。
安言就这么抬头看着他,听到最后几个字,她很是委屈,眼里就跟憋了眼泪一样,“我怎么知道那家是黑店啊,他们连你萧景的女人都敢欺负,你不觉得你问题很大吗?还有,你说麻烦精你是认真的吗?”
虽然有水声,但是男人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目光还是一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自然听得到她委屈的声音。
而且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喷头下面,脏脏的水不停地从她的发梢流下,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不能够看了,地上瞬间集聚了不少带着颜色的小溪流。
安言傲的时候傲的起来,但是撒娇她也不是不会。
相反的,她能够将妩媚清纯傲慢可爱这几种性格都给中和在一起,被她应用自如。
见他只是隔着水帘看着她,安言咬出牙齿,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麻烦精你是认真的吗?那你管我做什么,给我出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身子倏然陷入一个怀抱,男人直接抱住了她。
而在他抱着她的那个瞬间,安言也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肩膀。
耳边他的嗓音像是被热水给浸湿了一样,还带着无奈的轻叹,“说着玩的,我哪敢认真,你不是麻烦精,你是小仙女。”
这下,两个人身上浑身都湿透了,而安言如此狼狈,可这么被他抱着,他身上也脏了,她也就不在乎什么了。
她眯着眼睛,靠在他怀中,“可你说我是麻烦精……”
萧景将她抱的很紧,手指贴着她的后脑手,没两下,手心全是染发剂的颜色,很快又被水流给冲走了。
“就算是麻烦精,也是好看漂亮的麻烦精。”
这一幕萧景觉得似曾相识,只要一去想,仿佛就有痛从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
当年某一天深夜,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他毫无办法,抱着站在冰凉刺骨的淋浴下,明明两个人都很冷,可他硬是狠下心任由冷水漫过她跟他的皮肤。
模糊间,浴室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李妈。
李妈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来敲浴室的门。
萧景将她脸上的交错的长发给拨开,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说,“李妈来了,我去开门,你就站在这里冲热水,要是感冒了,我就像你扒了二狗的皮一样扒了你的皮。”
“……”
事实上,她好像已经感冒了,要不然那几个喷嚏是演戏来的吗?
门口。
李妈端着兑好的盐水站在那儿,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也没说什么,自家先生宠太太的段数太高,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将手中的盆朝他递过去,嘱咐道,“先生,用这个给太太洗头,颜色能掉的快一些。”
萧景点头,接过,“嗯,麻烦了,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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