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玦、无名等人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言一色全当成是背景板,都没有在意。
她满心满眼,只有小迟聿和兔兔,他抱着它,无论旁边的老大夫如何劝说,都不松手。
一个一脸污血,苍白瘦弱,安静死寂,浑身的力气微弱到似乎只能维持呼吸。
一个失了一只眼睛,残了一只耳朵,昏迷不醒,情况不明。
兔兔救了小迟聿,却因此差点害死自己,小迟聿为了救它,当机立断,不得已拿起刀,残忍下手!
言一色看着想着,心中一阵酸涩,心疼兔兔,更心疼那时忍着心疼,没有其他选择的小迟聿!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莫名自嘲一笑……呵,她什么时候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了,比小迟聿和兔兔更惨烈的人、事她都见过,那时还不是波澜不惊,漠不关心?
言一色垂下眼帘,唇角勾了勾,无奈又情愿地承认,小迟聿和兔兔还是不一样。
他们已经在她心上了。
言一色双手合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画面有了一些变化。
房内的人都已不见,小迟聿明显换衣清洗过,平躺在床上,而兔兔的伤口也得到了处理,正睡在他枕头边。
小野狼趴在床脚下,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散发寒光,精神抖擞地守护者一人一兽。
气氛安静、温馨。
言一色打量着小迟聿,发觉他压在被子外边的手,攥得死紧,青筋暴起,骨节泛红。
她眉眼弯了弯,感觉自己明白他在想什么,两个字足以概括——报仇!
画面转换。
言一色眼前出现了无名和古涛。
两人身处一间几乎被高大书柜填满的书房,无名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杆笔,正在写写画画,古涛站在一旁砚墨。
“尊者,没想到那小子真是命大,身边那只异兽平日看着没什么用处,这次倒是做了那小子的福星!”
“它怎么将人救回来的,可查明白了?”
“小黑闯入了上官盈的住所,翻找出她藏在冰盆里的一些蚀心草,全吃到嘴里,后来又喂给那小子,不仅解了蚀心草的毒,还令他起死回生!”
无名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眼中一片深色,“说不定那只小黑,有将毒药变成灵丹妙药的神奇能力……但它自身应当也会被毒性反噬,若不是野小子当时脑子快、下手快,它还能活到现在?”
“它现在是活下来了,却吃什么吐什么,唯一能吃下的是蚀心草,野小子不久前来跟我请示,要将它送回万魔谷,只有那里才有充足的蚀心草。”
言一色听到此处,揪心之余,算是明白了,兔兔日后只能以蚀心草为生,是活下来的后遗症!也是用自身救了小迟聿的代价之一!
“随他。”
无名神色冷傲,紧接又问道,“万魔谷已经成为禁地,不准人随意出入,上官盈能避开你我拿到蚀心草,是她背后的神秘人所为?”
“不错,她承认了。”
言一色挑了下眉,冷笑,神秘人……裴斩么?
古涛神色讽刺,又道,“她还交待,之所以会违逆您的命令,害死野小子,是因为聿皇子告诉她,他在万魔谷历练时,被野小子所害,才重伤失踪,害得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言一色听古涛的语气,就知道,那劳什子聿皇子对上官盈所说,只怕都是瞎话!
无名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古涛,低声提醒道,“没有什么聿皇子,只有我从外带回来的孤儿百里念!”
百里念!?这名字听着有点儿耳熟啊!
言一色眯了眯眼,少顷,唇角抽了抽,丛叶国军界“三将”之一的骠骑将军,可不就叫百里念吗?原来他就是真正的迟聿!
握草!那可是个手握重兵的人!
另外二将,一个是跟南家沾点关系的百年慕王府慕王爷,另一个就是跟言家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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