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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道:“至尊有言:瓦剌存在的已经太久了,朕倒是有些怀念当年的突厥了。”
突厥与大晋,可谓是世仇,至尊萧澄口中的怀念,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怀念突厥什么?
怀念它已经老老实实的烟消云散了呗!
萧焕一听,便放下心来。
瓦剌各部人口众多,且从野力部刚刚被剿灭,完秃部与回回部便卷土重来可以看出,他们大多数都已经蠢蠢欲动。为了大晋江山的安定,草原上也是时候换个主人了。
至于没有明旨的事,在燕王殿下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军出征,主帅本来就有根据实情调整战略的权利。
待莫如领着大军到来,燕王殿下早已备好了接风的烈酒。众将士也没有入城,各饮一杯之后,便随燕王奔赴了战场。
现如今,代替燕王在前线领兵的,是栗候宋郴。这也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更是燕王坐下的得力干将,一向为燕王所器重。
燕王到了之后,宋郴便顺势交出了最高指挥权,并向燕王殿下汇报了近来的作战境况。
“大王,莫将军,这是今日刚收到的瑞王殿下的急信。”宋郴说着,将一封还未拆封的信笺呈了上来。
燕王接过,展开一看,面色就是一沉,众人的心也都随之一沉。
等他看完之后去,莫如便迫不及待的问:“大王,可是情况不好?”
燕王沉着脸,将信笺递给了莫如:“莫将军自己看吧。”又冷笑道,“西域之地,弹丸之国,胆色倒是不小!”
却原来,瑞王殿下在信中说到,她在出兵西域的同时,也加强了分散在西域各处的探子的行动,发现明面上参与叛乱的虽然只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国家,但暗中向这几国提供援助的,却不止一个两个。
莫如看完之后,亦是冷笑不已,又传给了各副将、偏将。
待在场众人都看过之后,燕王殿下才发话:“瑞王世子何在?”
“末将在。”萧樗起身应道。
燕王道:“孤命你携两万将士,驰援西域。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喏!”萧樗应后,立时便出了大帐,从京畿大营的官军中遴选了两万人,并很知机地挑走了许多宗室子弟。
然后,他又亲自找到了负责后勤粮草的人,特意要走了顾戍。
顾戍已经随军奔驰多日,最初的兴奋已经过去了,最近正因大腿内侧被磨破而苦不堪言。
这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却突然被告知还要继续行军,他登时便叫苦不迭:“瑞王世子,您就饶了我吧!”
萧樗斜了他一眼,道:“你可别不领情,若不是阿虞特意把你和宋德托付给孤,孤才懒得带上你呢!”
顾戍咸鱼地说:“那您就别带我了呗。”
萧樗啐道:“不识好歹!草原上能有多少好东西,哪里比得上西域的富庶?反正咱们这次过去,就是要灭国的,到时候随便伸伸手,就够你吃好几年了!”
顾戍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萧樗道:“孤有必要骗你吗?你要是不想去,孤可就真不带你了啊。”
“去去去,怎么不去?”
他在自家世子那里软磨硬泡的争取随军的资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战功和财富这两样吗?
这一路上,他也算看明白了,战功什么的,他是不用想了,根本就不是那块儿料。若是能多捞点儿财富的话,倒也不错。
等他跟着萧樗到了两万人的集合点,发现一眼扫过去,认识的人里大部分都是宗室子弟,还有和瑞王世子燕王……不,如今是太子了,都是和他们交好的勋贵,顾戍更是对萧樗的话深信不疑。
而萧樗也早已经派人把他方才给顾戍说的话在这两万人中传播开来,众将士一想到遍地黄金珠宝的西域各国,长时间行军的疲惫一扫而空。对于还来不及修整便再次行军,竟是没有一个人抱怨的。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燕王耳中,燕王殿下微微一笑,与莫如赞道:“不愧是瑞王姐调_教出来的儿子!”
莫如哈哈一笑,与燕王玩笑道:“被剩在北疆的将士们,可就要大王好好安抚了。”
燕王道:“这个容易,他西域富庶,实则草原各部也不遑多让,黄金牛羊,遍地都是。”
然后,萧樗前脚刚走,莫如后脚便把燕王殿下的话散布到了剩余的三万人中。
一时之间,军中士气大振。待这些没怎么见过血的官军上了战场,作战之勇猛,竟与身经百战的燕地将士不相上下,令燕地将士对他们刮目相看,两方更加和睦。
这便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