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昕闻言, 忍不住打量对方。
可这一眼,令她有些吃惊。
对方的面相虽不是“五岳朝拱”, 但却属于“龙准”。
“龙准”也就是鼻部隆起,两岳高耸, 是贵相,大多为官员,且晚年运道更佳。
想起方才梁韶的话,舒昕心里顿时明白了, 对方是为了自己而来。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舍近求远找言修齐, 她沉吟片刻, 实话实说, “具体情况梁老师都清楚,上一回冯倩的爸爸逼迫我让出名额没有成功,就利用手中的职权来欺辱我的爸妈,现在当官的, 都已经可以这么嚣张了吗?”
秦淮先脸色微沉, “你放心, 只要你说的情况属实,我会替你做主。”
说完,他便拿起手机走出门外, 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后, 便回了办公室, “等一会儿大家都来了,才好处理。”
舒昕松了一口气,她偏头看向周怡,“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周怡眼睛陡然睁大,“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你?”
舒昕默不作声。
周怡颓然,连忙说出了来意,“薛大师建议这位秦先生来找你,希望以你的能力能够帮他解惑。”
舒昕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比薛大师厉害,她诚实地开口道,“上回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只是仗着有先知条件才能够发现意外,论起能力,我真的比不上薛大师。”
周怡顿时笑了,“快别谦虚了。”
作为舒昕的无脑吹,她根本不相信的,“要不是你,梁韶的儿子早就殒命了,倘若没有真材实料,又怎么能发现这些?”
一个月的时间,救援队的搜寻工作也已经结束。
陆砚年的那群同学们都尸骨无存。
这么一起旅游事故甚至在国内还引起了不小的热度。
面对着吹捧,舒昕一时间没了办法,再加上对方帮了她的忙,她也不好意思回绝,“那你说说情况吧。”
秦淮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邀请了数十位有名望的大师,替我寻一处风水宝地迁坟。其中一位大师寻觅数日,终于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且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说到这儿,他的脸色有些灰败。
舒昕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真是风水宝地吗?”
秦淮先点了点头,“是的,但是有一位风水大师说,这里虽然好,可是动一次土,要到子孙四、五代才能够逐渐兴旺。”
他觉得有自己的存在,能够保证三代的辉煌,所以深思熟虑之后就确定了。
“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开始动工。可是没想到,还没挖多深,就挖出来了一个棺木,顿时所有人都吓傻了,再也不敢往下继续挖。”
说到最后,他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我仔细辨认了那块被风化的墓碑,才意识到,这里葬着的,就是我的祖先。”
那一刹那,他恍若五雷轰顶,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自己有高官厚爵,完全是沾了祖坟的光,毕竟细数下来,自己恰好是第五代。
他这么一动土,就是在自掘坟墓!
即便再是无心之失,也破坏了祖坟的风水,秦淮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他找了诸位大师商讨,但商讨来商讨去,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方案。
“那位薛大师,估计就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所以才避而不见,把你介绍给了我。”
秦淮先全无隐瞒,把一切都细细告知。
舒昕:“……”
这可真是倒霉到家了,“难道你连家里的祖坟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秦淮先面露懊恼之色,“以往没在意。”
所以那些大师也说,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甚至有些人觉得他气数已尽,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迁坟的那一天过后,家里就陆陆续续的不消停。我的孙子头痛发烧,好几天不见好。儿媳妇为了照顾他,一时之间竟然也累病了。我也是,被好些事情搅和的焦头烂额。虽然不想往这方面想,可是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舒昕,你能帮帮我吗?”
舒昕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
祖坟的风水对子孙后代的影响不容小觑,古话说,风水宝地能够旺三代。
而秦淮先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自掘祖坟,无疑是犯了忌讳。
好久之后,她才道,“这情况比较严重,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秦淮先见她没有一口拒绝,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的确有解决的办法,但是那些风水大师不愿意自身沾染了晦气,所以一个个才会避如蛇蝎。
“那麻烦你了。”
周怡眼观鼻口观心,仿佛刚才秦淮先说的她都没听见似的,等气氛安静下来,她便寻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很快,办公室内陆陆续续来了一堆人。
有言修齐、有冯国栋、有舒展呈、还有冯国栋的顶头上司戴荃、建设厅厅长司文斌。
一时间热闹非凡。
舒展呈还以为女儿在学校内受欺负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舒昕,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这才放下心。
同时,他忍不住询问言修齐,“匆匆忙忙地把我叫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修齐是知道的。
事实上,他接到秦淮先的电话时,也被吓了一跳,立刻按照对方的指示,查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才把大家都叫了过来。
冯国栋一路上忐忑异常,眼下见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深厚。
总不会是……他欺压舒展呈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不过,他早就调查过,舒展呈对方没有任何的背景,否则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久。
他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秦淮先一丝不苟地坐着,突然,他直接瞥向了冯国栋,微微嘲讽地开口道,“听说你为了女儿的竞赛名额,不择手段欺压其他家长?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冯国栋暗自叫糟,同时,冷汗也流了下来。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佯装镇定的开口道,“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不信大可以去查。”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认,一旦认了,那什么都完了!
就算他真的找朋友欺压舒展呈,那也是有理有据的。
建设厅厅长司文斌连忙开口道,“针对舒展呈的各项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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