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点点头:“没错,是那个王八蛋写的。”
红姐又问:“大河在信上有没有说,他现在在香港哪家酒店当经理?酒店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阿灿摇头道:“咱妈后来把信放在灶台边上,不知道怎么的,信就被烧了。我也没见到那封信。”
“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烧了?她不是说,怕我还惦记着苏大河,才一把火烧了的吗?”红姐冷笑了一声。
阿灿看了一眼还在抽噎的丹萍,知道又是她多的嘴,他只得摊摊手,说道:“就算妈是故意烧得那封信,那也是为你好,姐,苏大河这种狼心狗肺的负心汉,你还惦记他干啥?”
红姐微微愠怒,提醒道:“阿灿,他是你姐夫!”
阿灿:“我没这样的姐夫!那些年,咱姐弟俩为他吃了多大的苦头?要不是他……”
“好了,阿灿,时间不早了,你带丹萍先回去吧。”红姐突然打断了阿灿的满腹牢骚。
“让丹萍帮你收拾完再走。”阿灿道。
胡丹萍也嗯了一声,止住了抽噎,说道:“外间快餐店里的地还没扫,我去扫完再走,大姐。”
“不用了,我自己能干完,你俩走吧,也让大姐一个人,清净清净。”
红姐推搡着两人出了厨房,把他们赶出了快餐店。
……
……
第二天早上的七点多,阿灿睡醒起床。
他洗了把脸,胡丹萍已经做好了早饭。
往常,大姐都是第一个起床,负责做早饭的。因为吃完早饭,她要去早市进菜。
今天倒是新鲜了。
他问道:“丹萍,大姐还没起来吗?”
丹萍显然还在生昨晚的气,气鼓鼓地瓮声道:“我又不跟她睡,我怎么知道?”
“懒得理你。”
阿灿数落了她一句后,去了郑保红的屋子,敲了敲房门,喊道:“大姐,起床吃早饭了。”
屋里没回应。
接着,他又拍了几下,喊了几嗓子。
但还是没动静。
奇怪了!
阿灿直接用力一推,门开了,但屋里床铺上都是整整齐齐的,并不见郑保红的身影。
“丹萍,姐…姐昨晚一宿没回来睡?”
阿灿冲出屋子,大喊道,“我有点担心大姐,丹萍,早饭我不吃了,我去快餐店看一下。”
“我也去,你等我。”丹萍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跟阿灿赌气,三下五除二,麻利儿地穿上外套,跟着阿灿一起去了东门墟。
到了地方,快餐店的大门紧锁着,郑保红压根儿就没在这边。
这是红姐快餐店自开业以来,破天荒第一次,上午8点多了,还大门紧闭。
阿灿心里顿时一慌,撒腿就往湖贝村的方向跑。
……
当阿灿冲进雄哥家的小院时,韩春雷他们几个正准备出门。
“春雷,雄哥,我姐不见了!”阿灿慌慌张张地大声道。
阿雄一愣,愕然问道:“什么叫你姐不见了?”
韩春雷也说道:“阿灿你把话讲清楚?你姐出什么事了?昨天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哎!都怨我!”
阿灿咬咬牙,把他们走后发生的事,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几人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大概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灿,你说你姐昨晚没回家睡,今天早上也没在店里。她不会真的去香港,找你姐夫苏大河了吧?”一旁的张喜禄半开玩笑地问道。
韩春雷面色一怔,红姐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阿灿却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就算她要去找那混蛋,也过不去香港啊。”
“怎么过不去?”
阿雄猛地站了起来,“我还真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去香港!快,跟我走!”
说着,他抓起车钥匙,拔腿冲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