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个惊喜。
“没想到吧?”
孙小胖下了马车,先工工整整地给阮沁阳行了礼,才朝砚哥儿挤眉弄眼。
“在家读书无趣极了,我早就想进书院,偏偏我祖父不同意,也幸好那日我们遇到我祖父,你又是写字又是背书,我祖父觉着我跟着你能互相进步,就同意了我上书院。”
话说得太急,孙小胖中途咽了两口口水才说完,但阮晋砚是完全听清了,没想到竟然是他做得孽。
“而且我与你一样都要拜梅夫子为老师。”
孙小胖喜气洋洋,见着小伙伴不笑,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高兴傻了,怎么不笑。”
阮沁阳最爱这两个小胖子互动,想起备下的东西,阮沁阳朝孙小胖招了招手。
取了条跟砚哥儿一模一样的项圈给他戴上:“蔚哥儿以后可要多带我家砚儿玩,他在京城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听说这书院还收的有女学生。”
收了礼物,孙小胖肉拳拍了拍胸膛,一副一切都交给我的霸气模样。
“阮二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砚儿。”应承完了,凑近砚哥儿的耳朵,小声道,“我也听说了书院不远地方建了个梅香琴院,收得有女学生,我带你去扯她们的辫子去。”
砚哥儿:“……”
两个小团子邀着进了书院,阮沁阳看着他们背影,忍到了他们听不见的地方才笑出了声。
诗薇她们也忍俊不禁,又心疼砚哥儿的无奈,又忍不住觉得这样才有趣。
“县主为四爷用的心,四爷一定会明白。”
读书虽然重要,但既然孩子就该有点孩子的快乐,而不是一味的学习模仿大人。
送完砚哥儿,阮沁阳大约是因为乐了一个早晨,体力用了大半,回转的路上,懒懒地趴在软枕上。
桑娥怕阮沁阳无聊,自告奋勇取了笛子吹曲,为阮沁阳解闷。
算是被桑娥和丹昙争宠影响了,诗薇清了清喉,合着桑娥的曲,唱起了简略版的醉花阴牌子。
唱腔圆润,比戏曲要清婉,别有一种新奇韵味。
乐曲传出马车,路人不由纷纷侧目,见着是女眷用的翠盖珠缨八宝香车,还有几人跟着马车想多听一字半曲,被跟随的侍卫瞪了才呐呐停了脚步。
章静妙早打听了阮沁阳今日送弟弟入学,特意想制一场巧遇,倒是没想到瞧见了这一幕。
听到外头有人赞叹香车美人,轻笑了声:“这安平县主是个会享受的性子。”
语气淡淡叫人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贬损。
“卫六小姐说安平县主身边带着两位陛下御赐的美人,该就是她们在唱。”章静妙身边疏绿道,“赏给阮大人的美人,安平县主却带在身边,还当街让她们唱曲作乐,这性格……”
疏绿表情像是吃了苦莲,不知道怎么形容阮沁阳的行为。
要是放在男子身上这就是贪图享乐,为人不齿的纨袴子弟,但放在女子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章静妙掀了帘子:“叫吴二去打声招呼。”
原本章静妙并未把阮沁阳放在心上,不过是个蠢货罢了,重生回来也没想着打听她的消息。那日听到阮晋崤替她请封县主,才注意到她。
再等到她到京城,那惊鸿一面,这几日她不住想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她跟她一样都是重来一世,也不该变成这样。蠢货不会因为再有一次机会,就变得玲珑剔透。
而从镇江打听来的消息,阮沁阳又与她上一世的认知差不多,骄纵奢华,贪图享乐。
也怪她上一世并未多注意阮家,清楚的也只是阮晋崤被陛下认回,培养成皇位继承人,知道他曾经有段求而不得的感情。
上一世阮姀是被阮沁阳折磨致死,如今阮沁阳都来了,那谁折磨阮姀。
她有一大堆想不通的问题,而关键点就在阮沁阳身上,所以就起了单独见见她的心思,希望能解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