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地纠缠到星光洒落下来。
江燃靠在床边, 黑色的发长长地垂落下来,不知道齐潋做了什么,令她难以自抑地收缩着指尖,将齐潋清瘦的肩背抓了几道血痕, 于是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开放了一朵糜丽的花。
她低泣着求饶,夏季的热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将轻烟一般的窗帘吹的荡起暧昧的舞,将室内的温度渲染得更为灼热。
逼人的热潮中,汗珠析出来, 肩上是、背上也是,手上满是湿滑,江燃渐渐快抓不住齐潋了。
又是几声低泣。
星光下,波浪一般的起伏未能停止, 直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燃燃……”
女人的呼唤好似海妖的歌声,江燃纵然很累了, 还是嗯了一声,然后脸颊就被湿润手指摸了下。
她的眼睫毛颤了颤, 月光投过来, 因着那睫毛太长太密,而在她眼角留下了一小片的阴影。
“我……我好像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你。”
半跪着, 齐潋有些不确定地道。之所以不确定, 是因为现在她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仿佛刚才的惊鸿一瞥只是错觉。
江燃一下子来了精神:“真的吗?”
齐潋却又不确定了:“我不知道……也许是幻觉吧。”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 大约还是幻觉吧,那画面一下子就闪了过去,快的如同回忆。
江燃却不敢就这样轻率地判断,毕竟这事情太重要了,她强撑起精神,细细地询问她:“那你能够跟我形容一下吗?你说说看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说的仔细一点,那样我就能判断了。”
齐潋迟疑片刻,尝试着向她形容,但是又无法说出个具体来,憋了半天,只幽幽地说道:“像个小仙女。”
江燃本来很紧张地等着她的形容,闻言扑哧一笑,很不要脸地道:“是我没错了。”
齐潋:“……”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形容没错,但是燃燃这……好调皮啊。
活泼了一下,江燃又拉着她想要问出更多的细节来,然而这是黑夜,又只是一瞬,齐潋完全无法确定,她甚至连江燃的眸色都说不出来,这令江燃也有些泄气。
“我觉得刚刚那应该不是错觉。”不管是不是错觉吧,还是得给齐潋希望才是,江燃这样想着,绞尽脑汁地跟她分析:“你看,你以前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错觉对不对?一切的反常都是有原因的,所以刚刚应该是真的吧。”
她这样说着,自己也信了。
齐潋眼中仍然满载着不确定:“真的吗?”她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既希望又怕失望的模样,看的江燃一阵心软。
江燃摸了摸齐潋的眼角,齐潋受到刺激,闭上了眼眸,驯鹿一般柔和,江燃盯着她,心中忍不住地倾向于她:“想也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再……一次吧。”
江燃这样说着,强忍着疲乏,抱住了齐潋的脖颈,齐潋被她说的心动,虽然明知她很累了,但是复明的渴望压倒了一切,齐潋低下了头。
江燃没多久便昏睡过去,齐潋却清醒的如同灌进了一大杯苦咖啡一般。
她躺在一侧,听着身边人比平时略沉的呼吸声,眼神中充满了茫然。
没有人影,没有微光,这一次,好像没有效果。
齐潋难过地蜷缩起身子,长腿扫到了江燃的腿侧,江燃一颤,无意识地喃道:“好累……”
齐潋僵硬片刻,小心把她抱在怀里,半晌,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比起齐潋的愧疚懊悔,江燃的心思就显得简单的多了,她一夜好梦。第二日起来,她的身体虽然有些疲乏,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还跟齐潋说起昨晚所做的梦来。
“我梦见了一团五颜六色的彩云,那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想抓又抓不住,最后却跟它一同飞到了天上,看到了很多的风景。”她说着,觉得好笑:“梦里的景象真清晰啊,就是我每次去学校走的那条路,很奇怪吧明明我现实中回忆不起来那条路的细节,但是在梦里,就连街边广告牌的字都清晰的仿佛照片呢。”
齐潋听着她的梦,手里的筷子断掉了,噼啪的一声响。
江燃:“……”她知道她女朋友很厉害,但是居然还会捏断筷子吗?
她小心看着齐潋,担心她精神力暴动,齐潋却好像知道她的担心一般,立刻说了一句:“我没事。”
“没事啊没事就好,我去给你再拿一双。”江燃起身,给她递了一双筷子,顺便把那双断掉的扔给扫地机器人。
她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只是又确认了一遍齐潋的状况,见她神色如常便离开了。却不知道,她走之后齐潋一整天都精神恍惚。
到了晚间,齐潋跟江燃提起:“我明天又要体检了,你陪我去吗?顺便也做个体检吧。”
江燃有些为难:“工作越来越忙了,我恐怕走不开。”
岂止是一个“忙”字可以形容?事实上,餐馆生意已经火爆到令老板生起盘下隔壁店铺的想法了,不过他没敢实施,毕竟江燃不是做长久的。
她走之后,即使徒弟出来了,也断不可能做到这么火爆的。如果厨艺上的沟壑是那么容易填补的,就不会有厨师级别之分了。
齐潋:“那我等你休假吧。之前不是说,一周休两天吗?”
那只是一开始说的了,事实上这段时间除了鸽的那次,江燃还没有休过假。江燃咬着筷子,跟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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