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三国（五十六）下

中层官员开始，一个则是自底层做起，能够被举荐的，多半也不会将择吏制当做假想敌就是了。

    但是科举制就不同了，为了吸引学子参考科举，科举制的起点便不低，几乎同举荐制平行，既如此，当世家们逐渐发现，举荐制的地位不再如此超然，他们手中的举荐名额也不再如此珍贵，自然也会引起一波反弹。

    但是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

    今日还是且饮杯中酒，以贺同凌冽寒风共至的新气象吧。

    酒酣耳热之时，忽见曹操朗笑着坐正了身体，以节击盏，忽而慨声而歌。

    曹操本就擅乐，此时用的又是寻常的调子，宫廷的乐师们立刻就顺着他开头的音调为其配乐了。

    夏安然亦是看了过去，他此时正是最开心的时候，一双黑眸也是亮晶晶的，就等着曹操能来一首给后世小朋友们增加回家作业的诗歌呢。

    曹操嘴唇一张，吐出的第一句就让他稍稍瞠大了双眼。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堂中众人亦是和着曲调，虽不知他要如何作词，却能以音调相和，夏安然笑着在心中默默和着曹操的音调，将这一首《短歌行》一同唱了下去。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正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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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然，字景熙，司隶成皋人，年少即有才名，年十七，董卓霍乱，安然投曹，后为兖州主簿，为主簿期间，普灌溉、饲养之法，使兖、豫二州收粮颇丰。

    后入中央，为大司农，其扶持小农经济，鼓励民众进行货物交换，期任职年间，东汉的最低货币，自五铢，转为八铢。其小农经济以及中下企业的大力发展，为东汉王朝积累大量资金。

    后经文帝的治理和巩固，为武帝时期东汉的雄起奠定了基础。

    史称——康文盛世。

    且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出现在小冰河时期的盛世王朝。

    于内政，康文盛世经济繁荣，先后恢复路上丝绸之路，开辟海上丝绸之路。大量舶来品的涌入促进了东西方文化交流，亦促进了生产业、手工业、种植业、畜牧业的革新。在此期间，东汉出品的诸多科技产品通过海、陆丝绸之路传向欧洲。这些发明对世界文明发展史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康文期间，思想活跃，文化昌盛，国立校舍的创办率、普及率为历代王朝之最，世界上第一所面向公众的图书馆便创立于此时，书册的发明，促进了文化知识的传播。科举、择吏、举荐制三种择才之法并行，使得康文时期出现了大量的人才，辩才兴盛，促进了外交官的诞生。

    东西贸易之路的通畅，同时也带来了觊觎东方富饶的目光。

    康文期间，由于敌人的角色变化，使得军械的制式武器逐渐转变，他们的敌人由游牧民族的轻骑兵，转为了西方的重骑兵。

    故而，槊的普及逐渐替代了环首刀，弩的配备达到了史上最高，汉代名臣诸葛亮改良的连弩于守城战大放异彩，汉代大司农所创的投石机，亦在攻城战占据了主导优势。

    马镫、马鞍的使用随着战争传到了中亚，直接影响了欧洲的历史，被东汉打得鼻青脸肿的中亚人带着从东汉人身上学到的战斗技巧，和他们的前辈西逃的匈奴人一样，向着西方碾压而去。

    同时，南方海商的发展也使得造船业和武船的发展到达了同时期的巅峰，东汉王朝和当时亦是在顶峰的贵霜王朝相遇了。

    二者的国土虽相邻，但是青藏高原山脉阻隔在了他们之间，这一座在后世称为世界屋脊的山脉促使两个国家在彼此试探后达成了共识，当时繁荣的贵霜王朝横亘在中亚和南亚之间，将中南亚的货物运送到北方，再从丝绸之路运到了大汉。

    当然，这一切的平衡在东汉王朝点亮了中远洋海洋运输之后被打破。

    出于市场的竞争，以及利益的纠葛，在东汉王朝传到第十六个帝王的时候，开启了对外征战之路，当时因为东汉国家稳定，包容接纳而陆续南下的匈奴、鲜卑、羯、羌、氐部落趁汉王朝军队外出之时发动叛乱，此举激怒了汉王朝年轻的统治者。

    战火绵延，汉王朝双面开战，最多之时为三面开战，七年后，叛乱被平定，残余的胡人被迫北迁。

    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个拥有两个盛世的朝代，汉朝的文明随着一道道的商路传向了世界各地。

    同时，因为图书馆的存在，汉王朝的文化在后世的诸多乱世之中保存完好，其书册和学术影响辐射全球。

    汉文明，以其开放、包容、鼓励创新的态度，留在了许多国家的历史之中，绵延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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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故宫又迎来了一个周末的旅游小高峰，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夏安然的面前站着一群穿着相同颜色曲裾的女孩子。

    这倒是有些难得。

    夏安然心想，他当然知道如今国家开始民族服饰复兴之路，不仅仅是汉服，各个时代，各个民族的传统服饰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芽尖尖，在年轻人之中，简化的汉服非常受欢迎。

    路上看到身着汉服的男男女女时，老人们的态度也从：这是和服？转为了，哎呀，是汉服呀。

    只是由于传统服装复兴多半是出于较为年轻的男女之间，故而襦裙、宫装因为其亮丽可爱，或是其美观较为受到女孩们的喜爱。

    穿着汉服游故宫的女孩子里面，十个有七个是襦裙，包括并不限于齐胸襦裙、袄裙、交领襦裙等等，女孩们根据季节不同在其中任意选择。

    襦裙大受欢迎一来是因为其更好搭配现代发型，而且下摆较大，便于行动之余，旋转起来拍照美美哒，又特别上镜——别怀疑，这都是曾经的小直男夏小猫从互相搭话的少女口中听到的。

    但是曲裾作为秦汉的传统服饰，因为其发明之处是因为当时的汉服没有深档，女士的曲裾的下摆较为紧窄，行不露足，对于现代女性而言，行动时候就有些困难。

    所以这还是夏安然第一次看到有组团穿着曲裾的小姑娘们来拍照，而且一开始就直冲慈宁宫花园的。

    他微微歪了歪头。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小女孩们看到他不兴奋的……咳，常驻慈宁宫花园的安然喵可有名了。

    他对这群女孩们想要做什么有些好奇，于是就没有离开，而是蹲在高处往下头看。

    几个穿着常服的女孩们在几个方向来来回回，最后选定了一个方位架好了三脚架放上了摄像机，于镜头中，她又扛着三脚架做了微调，接着，两大块反光布被架起。

    期间，女孩们围在一起，或是互相补妆或是自行上妆，用的还是较为复原的汉代妆容。

    夏安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一系列较为专业的行为说明了她们的身份，应该是比较正式的官方组织吧，宣传汉服的之类哒。

    夏安然舔了舔爪子。

    就见一个女孩拿手机接上了蓝牙音箱，此处空旷，她们又控制了音量，只有这一小段距离可以听见，倒也算不得扰民。为首的女孩拍了拍手，对着围拢后的女孩们吩咐了一会之后，大家便排着队站好了。

    手机开始播放音乐，以琴为起，女声悠悠

    “子曰，礼尚往来，举案齐眉至鬓白。”

    同时，女孩们步伐一致，以揖礼为始，姿态优雅，翩然起舞。

    夏安然的猫眼睛微微瞠大。

    他不由得直起了身子，猫眼睛直瞪瞪得看着几个女孩子。

    伴随乐曲，还有一女子在一旁为她们喊着口令，受制于曲裾的束缚，汉舞的姿态一惯较为内敛，尤以上半身的姿态为重，乍看之下不如唐宫廷舞更为绚烂夺目，而且汉代的舞者也有不少为男性，武舞更是为上层所喜好。但是内敛、优雅却是后代的几种舞曲所不能比及。

    此次编舞似乎做过相关的动作，在编舞中加入了几个汉舞的标志性动作，且做了一定的改良，伴随旋律，十多个女生就如朵朵芳兰，静静得于此绽放。

    她们并不是跳了一遍，在大批游客到达之前，她们足足跳了三遍，然后见到游客开始聚集，十多个女孩立刻停下了挡路的行为，聚在一起喝水补充水分，然后用笔记本电脑回看，领头的女子拿着电容笔在屏幕上指点，然后又在白纸上划着走位图。

    夏安然看了她们一会，从这些女孩的只言片语中，他得知这些姑娘是为了明年的三月三上巳节即华服日做宣传。

    现在在录的是秋季，等到冬天故宫下雪了还要来录冬装，明年春天再露春装，夏装在今年暑假的时候已经录好了，他们的宣传意图是将汉服普及为一个四季皆有美的服饰，虽然现在跳的是完整一曲，但是等到最后的剪辑，那就只会是一个小小的镜头，尽管如此，他们也要反反复复练上几次，才能找准一个最完美的可供剪辑的角度。

    等到了十点多钟来慈宁宫观赏银杏的人渐渐变多，为了不给游客们的赏景带来影响，少女们自然是不能再继续拍摄下去，穿着曲剧的女孩们如小鸟般四散开来。

    她们结伴而行，拿着手机，显然是想要趁着自己和小伙伴带着精致古典妆容，又穿着汉服的模样跑到了故宫他处寻找美丽的景色摄影留念啦。

    而领头的女子却留在这里。

    她笑着摆手表示她来看顾这些器材，大家去玩了就好。

    见状，几个稍稍年长的女孩看了看手机，同她说了几句，显然是约好了换班的时间。她笑着颔首，等那几个女孩都走开了之后，女子边坐在暗处一遍一遍的看着视频，在草图上涂涂改改画着走位。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可以清晰的看出当她在投入这一切的时候，是真的非常的喜欢，并且也是真的想要努力办到尽善尽美了。

    女孩这一等就从上午10点等到了中午，放出去的小姑娘们零零碎碎的跑了回来换她去上卫生间，大家也一起趁着中间中午没有游客的时候喊着拍子又排练了一遍，等游客增多时候再次化整为零。

    等夏安然打了一个小盹后，见到留下的还是那个女子，只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有几个女孩留在了这儿，就着方才的练习摆动着姿势互相指正。

    如此断断续续，一直到下午4点左右，位于慈宁宫的游客渐渐变得稀少。

    故宫闭园时间将至，大量的游客在此时不会在慈宁宫花园这个不太有名的景点花费太多时间。

    几个少女才重新补妆，站到了一起。

    日已西斜，慈宁宫花园坐北朝南，此时的迎日方向自然转了，且夕阳光偏橘，在此前为了保证录制效果，几个女孩已经来来回回调整了几次，幸而此时已经没有了游客，只有一只猫趴在屋檐上头，以最佳视角往下头看。

    不过两分多钟的舞蹈，几人乘着这最后一点光足足跳了八遍，时间很紧，女孩们也看得出非常累，然而音乐一响她们还是顶上了最合适的表情。

    听了那么多遍，夏安然都要会唱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这儿看着这几个女孩，其实这八遍并不是跳的不好，知识可能是一阵风吹乱了发丝和袖摆，也可能恰巧一片落叶掉在了某个女孩儿头发上。

    有如好事多磨一般，女孩们每次停下都互相鼓劲，夏安然看得出有几个女孩因为疲累已经有些心情低落，见状领头的女子便过去安抚，还往人家嘴里塞糖，可能是话梅糖之类的，硬生生让人家小姑娘的脸蛋都皱了起来。

    “休息一下下，”一直喊着口号的女子拍拍手，她看了看日头，“三分钟之后我们来最后一遍。快没时间了，大家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但是最需要补水的可能就是她了。

    又是打拍子，又是鼓励女孩们，这个女子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夏安然想了想，它顺着屋檐几个纵越跳下了屋檐，然后一溜小跑，寻到了故宫的一颗桂树。

    这颗桂花树并不是故宫的原生树种，而是建国后这儿的工作人员移栽过来的。

    此时正是金桂飘香的时候，只是这棵树所在的院落被锁着，游客们往往只能闻着味道，见不到树。

    但是人进不去，猫可以。夏安然几个跳跃攀上了围墙，轻巧得翻身进了去。他哒哒哒跑到了桂树边上，随意一个纵越便跃上了桂树，犬齿一个开合，便轻易折下了一支金桂，随后他原路返回，来回也不过是两分多钟。

    休息补水的少女们便见到一只玳瑁小猫由远及近，它嘴里还叼着一颗树枝，一溜小跑而来。

    女孩们顿时连连呼唤它的名字，就见那小猫直挺挺就是朝着她们来的，这让少女们又惊又喜，接着她们就看到那小猫停在了她们面前，将这一枝带着芳香的桂花枝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喵呜~”

    小猫冲着她们叫了一声，胡须抖了抖，澄黄色的杏仁眼眯了一眯，露出了愉悦的表情，然后就在女孩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就三两下窜上了屋顶，自上而下俯瞰。

    女孩们先后惊呼，一个少女惊喜得捂住了嘴“它是送给我们的吗？”

    “哇！！！！”

    “我我我我没拍下来！”

    “摄影机还开着吗？”

    当然没有开啦。

    夏安然自豪得舔了舔爪子，虽然在人们的眼中故宫的猫干什么都不稀奇，但是它还是想要太太平平过日子哒，尤其这种送花给小女孩的事……可不能让人知道呢。

    “折桂。”为首的女子将桂花从地上拾了起来，放在了摄像机的镜头之上，桂枝被卡入了摄像机的扶手带之中，她笑了一下，一扫方才的凝重“小猫似乎以为我们是要参加比赛，在祝福我们能够蟾宫折桂高中状元。”

    “虽然不是比赛。”

    “但是我们也不能输。”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推广传统民族服饰，为了让大家看到我们民族的美丽，不仅仅是汉服，还有少数民族。

    我们生活在一个包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禁止我们身穿自己的传统服饰，我们的衣服那么美，我们的历史那么长，我们可以选择的华服那么多，不要忘记我们的根，不要忘记我们的文化。

    我们是世界上，唯一现存的古文明未曾断绝的民族。

    着我华夏服，护我华夏心。

    她拍了拍手，笑着道“连故宫的小猫都来给我们打气了，大家加油。最后一遍啦。”

    女孩们言笑晏晏，竟齐齐调皮得向她袅袅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抬起的眼眸中，却是亮晶晶的。

    爬坐在屋檐上的夏安然快乐得眯着眼睛，天色渐暗，夕阳西斜，光华暖绒，带头的女子在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喊着拍子领舞，她背对女孩们看不到她们的姿势，夏安然却能看到，几个小姑娘踩着乐点，挪身旋转，婀娜多姿，明明是最累的时候，发挥得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好。

    最后，女孩们齐齐围在了电脑屏幕前紧张得看着会看，最后发出了欢喜得笑声，显然对于此刻的表现极为满意，但同时，她们也要快些收拾东西，故宫要闭园了。

    夏安然微微直起了身子，他在高处已经看到巡逻的保安已经循声走了过来，见到一群在收拾东西的穿着曲裾的少女，保安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快一些。

    他的手上晃着钥匙，在女孩们雀鸟一般退出慈宁宫花园后，保安落锁，喊了一声“我们走喽——”

    此举又一次为他引来了女孩们叽叽喳喳的问话，对于故宫，民间总有着数不清的猜测，保安小哥的这一招百试百灵，夏安然站在檐上，目送着几个女孩走开，忽然就见到穿着常服的领舞女子对他挥舞了下手中的桂枝，然后对他比了个拇指食指交叠的心。

    夏小喵开心得伸了个懒腰，今天看了一天的舞蹈，他都没吃饭呢！乘着晚上的猫咪们出来活动他先去吃点粮食吧。

    夏安然啪嗒啪嗒往前走着，越走脚步就越轻快。

    正当他要跨过宫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有些小骚动，循声看去，原来是故宫最后的一批游客被保安人员一一请出要送他们出宫，少女们自然也在其中，就在她们后面，一个穿着可爱公主裙的小女孩拉着她的妈妈，奶声奶气得问“麻麻，姐姐们穿的是什么呀？囡囡也要穿好看的小裙裙。”

    “是汉服哟。”一个少女闻声回过头，见到可爱的小女孩眼睛一亮，“囡囡这么可爱，要不要来给我们当小模特呀？”

    “啊，姐姐，我们不是坏人啦！我们是为明年的女儿节华夏华服日做宣传的！真哒，我们不是艺人只是普通的喜欢华服的学生而已。”

    “不是不是，华服的意思不是华丽的意思，是中华的，中华的衣服不管什么民族的都是华服哟！咱们不兴歧视民族服装那一套的。”

    “哎呀呀哥哥姐姐你们男俊女帅，要不要带着小宝宝一起来拍全家福呀？服装可以自带也可以我们提供的，我们只要素材，你们就当做是艺术照就好啦~”

    “真哒，不要钱的，只要授权我们使用在视频里面做宣传就行，我们会签授权书的，到时候您可以看一下。”

    “放心放心，我们的摄影师都是专业影视学院请来的，化妆师也是，您看咱们用的化妆品都是有牌子的，不是三无产品，绝对不会伤小宝宝的脸蛋的~而且囡囡这么可爱也不用浓妆艳抹呀，清水芙蓉不是~”

    “哎呀，您刚才看到我们跳舞了呀，对的，我们是请人来编舞的，就是前面那位小姐姐，我和您说呀这个小姐姐可厉害啦……”

    夏安然坐在原地，看着他们慢慢出了宫去，工作人员确认院内无人留下之后缓慢合上了宫门。

    一门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然而夏安然在此时却想到了曹操的那一句，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