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日我央求奶把我带回去,可她没有那么做。后来……人家给我换了窑子里的衣服,我知道我肯定回不来了,所以……就选择了上吊!”
“啊?”曹氏惊呼,后背顿时冒了冷汗。
齐妙伸手轻拍她的手背、算作安抚,继续着说道:
“或许女儿命不该绝。被窑子的人扔去深山竟奇迹般的缓过气来。本来打算回家的,没想到后来……唉!”
“这么说,你是在山里被人家……欺负了?”曹氏不敢相信的呢喃。看着女儿低头的样子,瞬间知道了答案。
心疼的把人搂进怀里,眼泪再次无声的落了下来。宝贝十五年的女儿遭遇不幸,换做是谁都不能善罢甘休。
曹氏的眼神凌厉又狠戾,最后咬牙切齿的说:“这事儿咱都记着。天老爷是公平的,不可能让坏人有好下场!”
齐妙吓了个哆嗦,从她怀里坐直身子,一脸平静的道:“娘,你别这样。都过去了,女儿已经没事儿了。”
“不,这口气不出,娘就对不起你。”曹氏信誓旦旦的样子,让齐妙有点儿害怕。主动伸手,搂着她的腰,无声的寻求安慰。
曹氏发觉女儿的异样,忙伸手轻拍她的后背,道:
“乖,别怕。娘日后,一定护你周全。”
齐妙见她回归正常,也算松口气。把布包拿出来,当着她的面打开,说:
“娘,这是县太爷跟他夫人给我的。这几身衣服,还有这个。说是里面有十两银子,让我买地,养活自己用。”
“十两?”
曹氏诧异,把荷包拿出来,倒出两锭银子永寿掂了掂,淡淡的说:“这怕是县老爷一个月的俸禄了。没想到县老爷居然这么菩萨心肠,肯把一个月的银钱都给你。”
齐妙对眼前的曹氏刮目相看,因为跟她比,自己就是个睁眼瞎。俸禄,电视里常常出现的词语,没想到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曹氏把玩了一下银子,重重叹口气,说:“既然是县老爷给你的,那你也就有话说了。不然娘的那些东西,还真不好给你带来。你三大爷知道这银子的事儿吗?”
“我不清楚,不过……孙师爷应该点过他吧。”齐妙保留地说着。
其实白天在梁金山家,孙师爷已经都说了,包括这笔银子。还特意点他,让他便宜一点多卖她几亩地。
曹氏伸手把闺女拽进了怀里,轻声又道:“妙儿,娘手里有些银子,应该说还不少。不过这些银子不能见光,不然你奶奶就该占了去。”
“这么多年,娘跟你爹不是没想过分家,但他们也不可能让我们分。大家不傻,都知道我跟你爹手里有钱,不过他们想找也找不到。所以闺女你别怕,即便你不种地,娘也能养活起你。”
齐妙听到这席话,盯盯的看着母亲,这个曹氏的确给她不少惊喜。根本不像原主的记忆里那般“面瓜”、“愚孝”。
拉着她手,问:“娘,您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给大户人家做事,能赚这么多吗?”
曹氏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尴尬的摇摇头,说:“赚的多不多主要看会不会来事儿。会来事儿,自然主家就赏的多。你别管了,肯定够你花的。”
齐妙轻轻摇头,耸肩一下,说:“娘,我都十五了,该是自强自立的时候。您不能养我一辈子,更何况我现在身子破了,日后也不能想着嫁人。我得……自己试着去生活。”
“您疼我,我明白。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女儿不能一辈子都让您养,您也不能养女儿一辈子。往后的生活……还是靠女儿自己。”
曹氏听到这席话,半天都没有吱声。仿佛像看个陌生人一般,半晌才开口说:“妙儿,你……好像不一样了。”
“变得能说了?”齐妙反问。见她颔首,轻笑一下,又道,“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当女儿上吊濒临咽气的时候,女儿最后悔的就是没跟娘多亲近亲近。”
曹氏被这话说的情难自控,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好半晌,才开口说道:
“娘再也不让你离开娘的视线,再也不让。”
母女俩在一起抱了好一会儿,外面北风呼呼吹着,直到——
“妙儿,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鱼?什么意思?”
曹氏突然的一句话,让齐妙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她的意思,忙坐直身子,说: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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