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边说边回家。
到家以后把十只鸡崽子用大筐扣上,就在院子中央。里面放些粮食跟水,免得饿着它们。
现在鸡太小,笼子缝隙大圈不住,放外面散养还怕耗子叼走,反正就是特别精心伺候的时候。
等再养段时间,长大一些就好了,就不用这么费事儿了。
齐妙打水,母女俩洗漱完躺在炕上。小妮子拿着银针,继续给曹氏扎针。
曹氏很配合,两次的小日子虽然血仍旧是黑红色,可肚子不疼,就还是明显的效果,所以积极配合治疗。
如果可以,她是希望治好身子以后,再给梁安生个一儿半女。毕竟他们岁数都不大,还能继续再生。看着一脸认真的闺女,轻笑一下,说:
“妙儿现在年纪太小,若是再等几年,去镇上开个药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齐妙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随后上扬嘴角。
还记得最开始曹氏知道她会医术的时候,那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旁人知晓。如果那日不是魏氏突然撞到,她也不可能知道。
今日曹氏竟然主动提及开药铺,小妮子心里十分熨帖。母亲的认可,就是最大的鼓励。两盒针全部用上之后,下地温药。
这些活儿,齐妙永远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
一刻钟后拔针,齐妙把温好的药倒到碗里,端给曹氏。
有些烫口,但还能下咽,曹氏慢慢的喝下,舒口气说:“这药看着黑乎乎,不过却也不怎么苦涩。”
“那是,肯定不能让我娘吃苦。”齐妙说完,把碗拿出去洗干净放好。
回到里屋,娘俩准备脱衣服睡觉。刚把外衣脱掉,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曹氏看着闺女,纳闷的说:“能是谁啊,这么晚了都。”
“我去看看。”齐妙说着要下地,被曹氏一把拦下了。
看着她摇摇头,说:“娘去看看,你把被铺上。”
“哦。”齐妙点头,不再坚持。
曹氏疼她,每天早上起早点炉子,黑天出去挂门、栓门。就怕闺女冻着。刚把被子铺好,外屋地门开了。
梁安急急忙忙的进屋,看着齐妙,说:“闺女,快,快点儿,跟爹走。”
齐妙纳闷,微微蹙眉的说:“咋地了爹?”
“先走,路上说。把你那套家伙事儿带上。”梁安边说边指着箱盖上的银针。
齐妙这下慌了,忙不迭的穿衣服,边穿边说:“我哥咋地了?老宅那边又欺负他了吗?”
不能怪齐妙这么想,能让他爹这么着急,还让她带上银针,除了自己的哥哥,她想不出旁人。
梁安见状,赶紧摆手,说:“不是不是不是,你别瞎想。你哥没事儿,就是……救了个人。”
呼——
齐妙长长叹口气,吓得她不行。
穿上鞋子之后,把银针揣起,看着曹氏,说:“娘,你在家等我,一会儿看完病我爹送我回来。”
“嗯,你们爷俩路上当心,可别让旁人知道啊。”曹氏不安的说着。
齐妙跟梁安自然省的这其中的关键,纷纷点头往外走。
农村规矩大,讲究也多。
陌生人进村,那可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尤其是来历不明的。
农家人虽然实在,可也不想惹祸上身。
爷俩一路快走,来到老宅大门口的时候,梁安直接把闺女抱在了怀里。足下一点——
艾玛,轻功吗?
齐妙顿时对梁安更好奇了。
一个农村壮汉,曾经就算在主家做过事儿,可也不至于……
难道他爹是江湖人?
没等她吃惊够呢,双脚落地,梁汉森把她拽到炕边,指着炕上躺着双眼紧闭的人,说:
“妹儿,你看看他,他这咋整。”
齐妙收回心神,瞅着炕上的男子眉头深锁。梁汉森已经给他擦过了脸儿,长得很不错,可皱眉的样子,还有眉眼之间的戾气,不能骗人。
身上只穿了一件被血染红的中衣,伤口看着衣服的血迹猜有两处。一处在肚子,一处在胸前。
搬了把椅子坐下,伸手把脉。
迈向微弱,如果不是超强的求生欲望,估计早就交代了。
下午魏氏看到的伤者,会不会就是……他?
收回手,扭头看着梁安跟梁汉森,说:“皮外伤无所谓,可是伤口太深,不好养。需要一些温补的药材来治疗。这些药……价格不菲。”
梁汉森听了,忙颠颠的把男子刚才穿的衣服拿过来,掏出里面的一沓银票,说:“他有钱,用他的钱治病,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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