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挑眉,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根本不为所动。
齐妙本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眼前这菜鸡口口声声说让她进王府,如今有机会,自然得好好刺激一下他。
见他不上钩,小妮子玩心大起,抿唇一下,说:
“这个嘛……也没怎么回答。我们农家有句俗话,叫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我这也就……”
“最好想清楚在回答。”
独孤寒冷着一张脸强调,暗沉犀利的眼神儿一扫,差点没让齐妙跪下求饶。
我靠,这气场、这威慑力,他们俩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没出息的开口说:
“能怎么回答。世子侧妃我都不要呢,怎么可能会要他。明知故问!”
独孤寒闻言微扯嘴角。虽然心里有些不悦,可还算对她的回答满意。
挑下眉,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淡淡说道:
“你媚毒的事情查不查都一样。你那么聪明肯定也猜到了。我会给你交代,也会给你时间,你别折腾了。”
齐妙蹙眉,对于他的话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沉默的点点头,随后琢磨了一下又道:
“他们给你下媚毒吗,是不是只要给你一个警告,并没想要你命?”
独孤寒颔首,冷“哼”一声算作回应。
至于这警告是什么,齐妙没有问。
当然,也不想知道。
她种媚毒无非就是花妈妈图省钱罢了。即便身子破了,也可以继续伺候旁人,照样可以赚钱,对梨香园无伤大雅。
可独孤寒种媚毒就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世子,真要有什么事儿,成阳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朝堂之上的悠悠众口,也很难全部堵上。
果然,皇室不一般。
这种事儿知道的太多,对她也没有好处。
如今她只要安安稳稳做个小村姑,种药、卖药、赚银子。
简单,惬意。
楼下的琴声响起,梨香园的演出开始了。
齐妙虽然好奇,可却没敢动弹。这货大男子主义,口口声声她是他的女人,真要推开窗户看热闹,估计又得被咬。
独孤寒淡定的喝茶,下一刻房门推开,黑子从外面走进来,抱拳行礼一下,说:
“主子,李子台未来三个月,下不了炕。”
“嗯。”独孤寒鼻音一下,黑子再次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齐妙木讷的看着眼前的独孤寒,吃惊的不敢说话。
“觊觎本世子的女人,三个月算是给他的教训。”
独孤寒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继续优哉游哉的喝茶。
齐妙后背“嗖嗖……”的冒着冷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显然,刚刚在后院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
也难怪,白淼出面打断她,想来也是受了独孤寒的命令。
他不知道,怎么可能!
不过把一个大小伙子打的三个月下不来炕,这伤肯定不轻。
正琢磨呢,耳畔传来——
“你不许去治伤,不然……”
后面的话没说,不过阴森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齐妙忙不迭的点头,就差把自己的脑袋给摇断,来表达决心。
独孤寒见她这么乖顺,好心情的上扬嘴角,没再难为她,起身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跟上”,便拉门离开。
齐妙不敢耽误,起身跟了上去。
来到隔壁,李子言兄妹俩全都趴在桌上睡觉,桌上的茶已经温了。
齐妙有点儿犯愁,不知道他们二人清醒之后,她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独孤寒站在桌旁,没有回头的说:
“他们都是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这种事情不用解释也行。”
“啊?”齐妙木然,不是很明白他的话。
独孤寒没有解释,双手背后,重重的吸了口气,又说:
“齐妙,本世子有怪癖,如果有人觊觎本世子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会让他好过。如果这个东西背叛了本世子,还是那句话:囚,把她囚死,旁人也别想得到。”
轰——
齐妙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这是在无声的提醒她,让她规矩一些,省的旁人受连累。
联想到刚刚李子台说的话,齐妙不禁深深看了一眼趴桌子的李子言。
难道这小子……
不能啊,她刚刚留头,而且他们的交集根本不多,怎么可能呢!
视线转移,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独孤寒,抿唇“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突然,她对自己的未来迷茫了。
原本信誓旦旦可以逃脱的那套想法,如今看来,好像就是小孩儿过家家一般的可笑。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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