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晚了,而且那个时候……”
小婵还想说什么,齐妙笑眯了眼睛。点点头,敷衍着说:
“行,到时候再说。咱们先吃饭,吃完烧水洗澡。”
小婵见她这般,误以为答应了。
开心的咬着馒头颔首,还给她夹了好几片肉。
齐妙闷头吃着,一句话都不说。
子夜花,子时开,丑时败。
类似现代的昙花,不过要比那个要珍稀。
子夜花,去腐生肌,有奇效。
哪怕肉掉了,用它制成的粘合膏,都可以让皮肤光滑细腻,形同初生一般。
当然,这些都是《齐家医书》上记载、没得考证。
就是子夜花,也是在医书上看的。
那天去林子里溜达时无意间发现的,瞅着像,就守了几天。
眼瞅着花苞就要开了,咋也不能半途而废。
小婵不想她去,她理解小婵的用意。
一来怕她有危险;
二来那花就长在李朝阳夫妻坟地不远处,大半夜的去那个地方,不论是谁都会害怕。
当然了,她也挺怕,不过药材跟害怕比,自然药材最重要。
让她不去不可能,让小婵跟着,她也于心不忍。倒不如就这样,她自己去,鸟悄的,谁也不知道。
这么一会儿功夫,食堂就坐满了。
虽然人很多,不过却不吵,只是些轻微的声音罢了。
大家都很规矩,盛好饭菜找地坐下,闷头吃饭。
偶尔会压低声音说两句,然后再无其他。
人一多,屋子里就热。
齐妙解决掉小婵给她拿的两个馒头,又把碗里的汤都喝尽,这汗就出透了。
用手扇着脸,看着仍旧在吃饭的小婵,想了一下,说:
“小婵姐,屋里太热了,我出去凉快凉快。”
“行,那你别走远了啊。”小婵不放心的嘱咐着。
她现在责任重大,高少爷跟李嬷嬷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姑娘,不能让她有闪失。
齐妙闻言无语,看着她做个鬼脸,道:
“你把我当蛋蛋了啊!我怎么可能……就算走远了,我也记得回来的路啊。”
小婵笑着喝了口汤,打趣的说:
“你要是蛋蛋我就不操心了。那孩子还不会走呢,放在炕上自己能玩。”
呃……
齐妙无语,总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小婵笑着揉了揉鼻子,摆摆手,道:
“别走太远,一会儿水烧好了我喊你。”
“知道啦!”齐妙点头应下,起身要走时突然停下,俯下身子看着小婵,小声地又说,“越来越像当娘的了。”
“你——”
小婵刚要伸手打人,齐妙早就快步溜了,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冲她做个鬼脸。
齐妙看的真切,那个叫严青的,又去找小婵吃饭了!
她是希望小婵有个自己的家,在这边虽然偏远一些,可是日子能过得安稳。
站在食堂的院子里,顿时觉得凉快不少。
辽东有一点她很喜欢,天热、有风,刮点儿风就能凉爽许多。
前世这个时候,基本上就躲在空调屋里闷着。
除非家里没有余粮,否则绝对不出门。
张开双臂,仰头闭眼,吹着小风十分惬意。
“哟,齐姑娘这是吃完了?”
武先生的声音传来,让齐妙愣了一下,随后看着他,笑呵呵的说:
“闫老爹第二轮施针结束了?”
“嗯。”武先生点头,看着齐妙比划了下大拇指,说,“今儿听他儿子说,他爹已经不出汗了,饭量也减少些许,不过还没有回到以前。”
“他们父子俩见有效果,都嚷嚷着要谢谢你呢。尤其是闫老哥,说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不容易。呵呵……”
齐妙闻言耸肩,干渴症在现代不算什么大病,只能说在这边知之甚少。
站直身子,看着武先生,说:
“这跟我可没有关系。治疗的人是您,得让他们好好谢谢您才是。”
“哎哟哟,不敢当,不敢当。”武先生忙摆手,有些惭愧的道,“如果不是姑娘,我这……肯定是不能治的。”
“好啦好啦武先生,咱们俩就别在这儿商业互吹了。”齐妙笑嘻嘻的说着。
商业互吹?!
武先生有些懵逼。
齐妙见状,赶紧转移话题的说:
“武先生,您这次来能呆多久?”
“哦,能呆半个月。姑娘不是说第二次施针完,歇息两个七天嘛!我打算再跟姑娘多学几日。”
齐妙闻言点点头,说了声“好”。
她不吝啬,更不会将自小学的东西拒不外传。
那样不是一个医者应该有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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