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林老头看着关着的屋门,不愿意的指着门口,说:
“老弟你看她,看她。什么规矩啊,我怎么说也……”
“老林大哥——”武先生无语的开口打断他的话。
林老头在镇上,也算是个有威望的人。木匠,手巧,价格公道。所以镇上的人对他都礼遇有加。
齐妙年纪小,没有及笄,他自然对她不放心也是有的。
可这俩脾气都不咋地的人碰到一起,结果便也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因为林老头是武先生的邻居,武先生根本不会管他。
说来说去,都是人情!
武先生重重打了个“唉”声,然后看着他,道:
“老林大哥,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时候对一个丫头如此的敬重。她是真的有本事,有能耐。前阵子的闫老哥,干渴症,你没听说过吧。”
“没有,啥病啊?”林老头纳闷的问着。
武先生摆摆手,不在意的说:“啥病你不管了,我是不会看,人家给看好了。”
“啊,真的?”林老头还是不愿意相信,可看着邻居要恼了,忙不迭的点头,说,“那我配合,配合。”
说着,把上衣脱掉,放在一旁。
他配合,不是因为相信齐妙的医术,而是因为怕得罪了武先生,到时候人家不管他。
齐妙从外面回来,见林老头已经乖乖趴在那里,上身已经脱光光。
武先生满脸堆笑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让她不好意思了。
走到跟前,侧身行礼一下,说:
“武先生,我们开始。”
“哎,好嘞。”
齐妙用手开始摸穴,然后每摸一个地方,就瞅一眼武先生,后者对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
一连几处点过之后,齐小妙从针盒里,拿出最粗的那根银针。
“a嘶——”武先生惊讶的倒抽了凉气,老林头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儿——
齐妙用针,按照穴位开始用力刺入——
“啊——”
林老头措手不及,直接惊呼出声。
针微微往里探入,接着拔出,暗红色的血,汩汩流出。
然后,按照下一个穴位,再次刺入——
“哎哟——呼呼呼——”
“啊——疼啊——”
“哎哟哟——啊——”
每扎一针,林老头都会惊叫几声。
那种酸胀麻痛的感觉,真是让他吃不消。
齐妙没有手软,示意武先生给擦血,然后这边直接拔上罐子。
火罐一上,眼瞅着血从针眼里面汩汩流出,比刚才的流速要快很多。
齐妙指着罐子,看着武先生,道:
“这个不需要太多,根据他的情况,这一次三个,下一次也是三个,然后在下一次你摸摸这里,如果是软、不硬,减一个,如果……”
武先生聚精会神的听着齐妙说,林老头在那里叫的是撕心裂肺。
罐子起开擦掉血,齐妙瞅着老林头,淡淡的道:
“一会儿你会觉得脖子动不了,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缓解。”
“啊,啊!”老林头已经害怕了,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丫头,竟然出手这么重,他想哭都找不到们。
齐妙扭头,看着武先生又道:
“有没有什么活血的药酒?”
“有!”
“给他喝一杯,活活血。”齐妙说完看着穿衣服的老林头,又道,“你一会儿买些玄霜秘甲、坤地骨、白河车……用黄酒跑了,每天三次喝。”
武先生端来药酒,听着齐妙说的这些药材,点点头,说:
“放心吧姑娘,一会儿我给他弄。”
看着林老头把酒喝完之后,不放心的又嘱咐道:
“老林大哥,你放心,齐姑娘说能治好就一定可以。如果治不好,她是不会开口的。”
林老头闻言,苦逼的撇了下嘴,然后“嗯”了一嘴。
本来想点头的,可是脖子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真的好难受。
武先生把他送走,看着齐妙再次抱拳一下,道:
“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在下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老夫厚着脸皮跟您说,您是不可能帮忙的。”
大家都是郎中,那种心气儿高的感觉,彼此理解。
齐妙见状,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无妨,都习惯了。那会儿闫老爹不也不信我嘛。我也没想着挂摊看病,就是来找您的时候看到了,一时技痒。”
武先生听到高这话,“呵呵……”轻笑几声,道:
“那老夫还是希望……姑娘经常技痒。”
“算了,我可不想。”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