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这话说完,齐妙顿时愣住了。走上前,扣住她的肩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
“你……说什么?邻国都用我们的东西?”
“是!”白晶颔首。
“胡闹!”
齐妙恼火,不悦地看着眼前的白晶,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样做太过冒险,怎么能突然如此做呢?!停下脚步,担忧的继续又说:
“东西给他们,难保他们不会研究。一旦研究成了,那我们还有什么优势?这东西,本来就是战场用的多,降低死亡率。你们怎么……唉!”
白晶没有起身,低头沉稳的说:
“家主息怒,七虹遍布各朝各国,当地七虹有回报,他们并没有研究出来。主子给他们供货,也只是少量、限量、价格高,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岔子。”
白晶据实以告的说着独孤寒的策略,齐妙听着虽然觉得合理,但还是觉得冒险。
怪不得李嬷嬷刚进屋的时候说,每十天会拉走一批。
是啊,这么大的需求量,自然要多做了。
银子是赚了,可是……
想了一下,深吸口气,道:
“回去跟你们主子说,就说是我说的,停止给各国供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他们找到作坊,随意抓走一个人,都可以得到做法。”
这事儿,绝对不能冒险!
白晶听到齐妙这话,抱拳一下,说:
“是,属下一定把话带到,还请家主不要着急。”
齐妙坐回圆凳上,看着木簪想了一下,又道:
“你从这离开直接回南境?”
“不,属下回七虹,但黑子会回南境。”
齐妙闻言咬唇,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扔下一句“那你等着”,便去了飘窗的方向。
蹲下身子,从飘窗下的柜子里拿出纸笔,坐在炕桌前,开始写信。
带口信不一定能转达清楚意思,倒不如她写信来说清楚。
重写《齐家医书》,她刻意没有写各类药膏、药面的方子。
就打算……
留一手!
详细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然后将信塞回信封,琢磨了一下,又拿出纸笔写信。
这封,是给梁汉森写的。
她其实……
很想哥哥!
自从那次之后,梁汉森就没有来过信,更没有给她来过任何口信。
她不知道哥哥是否还生气,可她不希望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再跟她计较一些事情,倒不如信上都说明白。
有些话,当面不一定能说出口,信上倒是最好的表达。
字好看一些了,苦练一段日子,多少是有些效果。
想到独孤寒看到信上的字迹,会不会有些惊喜呢?
嘴角上扬,心情愉悦。
终于,信写好了,放下毛笔,看着白晶又道:
“南境那边怎么样,可有发水?那会儿不是南越在边境线练兵,如今可退了?”
“回家主的话,南越如今发大水,所有官兵都忙着疏通河道,并没有练兵。”
白晶说着上前走几步,继续说:
“发水之后南越与我朝边境出突发疫情。主子按照家主的吩咐,做了预防措施,所以并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南越这一次……损失惨重,短期之内都不会侵犯我们。”
齐妙闻言颔首,也明白为何一根木簪子,竟然要独孤寒那么久的时间。
发水、预防疫情,这些都需要时间、精力。
齐妙深吸一口气,把信写好,塞进信封之后,瞅着白晶又说:
“回去把信拿给黑子,让他给你们主子。从现在开始,告诉作坊不供货。如果对方问,就说等信儿,年前暂时不给。”
“是,家主。”白晶双手接过信,恭敬地揣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齐妙单手托腮坐在飘窗处,重重叹了口气。
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可具体什么时候,不得而知……
……
转天,冬月二十九。
曹氏一早就起来擀面条、煮鸡蛋。
大门紧关,目的是不想让谁都过来。
李嬷嬷跟小婵还有蛋蛋,这是不能“见光”的人,可不能让旁人瞅着。
越是小心谨慎,越是有人造访。
吃过早饭,梁庐一家三口就来叫门了。
梁安一家没办法,只得把李嬷嬷、小婵还有蛋蛋送去梁汉森的房里安顿。
曹氏赶着过去烧火,好在提溜个小炉子过去,不然可得把蛋蛋冻着。
齐妙在屋内,一脸自责的瞅着李嬷嬷跟小婵。
二人倒是不在意,看着她轻笑着说:
“无妨,晚上我们在庆祝。”
曹氏把火烧上,急促的嘱咐了几句便拉着齐妙离开。
三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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