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云狼钉在原地,没有动、不再走,更没有吱声。
一脸懵逼的样子,好似被打击了一般。
梁安把玉髓装进荷包里,淡定的又塞到了他的手里。
普天之下,这玉髓只有三根。
一根,当今圣上手里。
一根,京城成阳王府内。
还有一根,护国将军——齐景阳手里。不过齐家落魄之后,玉髓消失踪迹。
云狼仔细消化掉梁安的话语之后,哆哆嗦嗦的接过荷包,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
“你……说的是真的?!”
梁安点头,长舒口气仰头看天,说:
“当年,夫人最后生下的小小姐,被我用我的女儿掉包换出来。夫人感激,把齐家的信物交给内子,我们一直保留到现在。”
轰轰——
云狼身子踉跄,震惊的他不敢相信。
一阵风吹过,吹气二人的衣角。云狼激动地握着梁安的手,紧紧地握着。
咬着唇,咽了下口水,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真的?小姐真的还……还活着?”
“嗯,真的。”梁安颔首,没有隐瞒的跟他讲,“小姐现在唤我‘爹爹’,不过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当日……”
“……差不多就是这样。世子爷把成阳王府的信物、还有云裳十八子都给了妙儿,他们算是有了婚约。老王爷虽然没有露面,不过想来也收到了消息。”
堂堂王爷,自己手里就有势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云狼激动地浑身哆嗦,拉着梁安不敢相信的追问着:
“你说……你说小姐名叫‘齐妙’,真的姓‘齐’是吗?”
“是!”梁安颔首,看着他再次郑重的道,“所以这枚玉髓,一定有问题,你切不可贸然行动。成阳王父子也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平反,指日可待。”
云狼捏着手里的玉髓,顺手直接交给梁安,微眯着眼睛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大致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枚你留着,日后肯定有用。”
东陵有一个秘密,一个旁人不知,唯有当朝皇帝知道的秘密。
而他们狼组,是唯一的“幸运儿”,也是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梁安捏着玉髓,点点头看着他,道:
“不可冒险,不可冒进。我们有任务,记住了吗?”
云狼颔首,不再坚持,微眯着眼睛喃喃的道:
“看起来……皇上还没有死心,生性多疑的他,的确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也罢,我就将计就计,只当发了笔‘横财’。”
梁安瞅着时间,真的不容许他再耽搁下去,拍了下云狼的肩头,说:
“我家在太和镇七家屯村西那里。新盖的五间瓦房,你进村就能看到。我等你,记得过去找我,顺道看看小姐。”
“有很多事儿,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我有些别的事情要跟你说。不过现在时间不允许,你明白吗?”
云狼迟疑,不敢答应。
“我……”
“没有什么这个、那个,你必须过去。如果你想大哥家平反,就必须去找我。还有,这个,不许冒险,懂吗?”
时间很紧,梁安急切的嘱咐。若是再不回去,再不吃饭,估计他跟女儿就要摸黑回家。
那样不仅危险,梅儿在家也会担忧。
云狼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没有多问,重重颔首,然后深吸一口气,说:
“放心,小年晚上我会去你家,准备好桑落酒。”
“好!”梁安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云狼捏着手里的荷包,决定取消了这次行动。
所以说死亡跟喜悦,哪个先到谁也说不准。若是今日云狼走了,那也就……
……
梁安从城郊回来,随意在街上买了两条江鱼,四个卤猪蹄回来。
此刻,梁桂芳已经做好了饭菜,酒都烫好了。
卢长东也回来,三个人就在家等,守着一桌好饭菜。
终于,姗姗来迟的梁安到家,齐妙看着他手里的猪蹄子,微微蹙眉问:
“爹,您出去这么久,就买了这个?”
“还有两条江鱼呢!”梁安边说边指着外面,“放车里了,咱们拿回去。”
那个强调的样子,十分可爱。
卢长东闻言起身,把人让到炕上。
梁桂芳接过来猪蹄子,拿去外屋地改刀。
梁安坐在炕上,瞅着炕桌上的饭菜,笑呵呵的说:
“不错不错,都是芳儿做的吧,闻着就香。”
心数一下,一共九个菜、一个汤,十个菜。
鸡、鱼、肘子等大件儿都有,完全当年夜饭来做。
卢长东拿一双筷子递给梁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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