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妙儿隔壁的房子你住,我现在就去收拾。”
说着起身,瞅了一眼梁安,然后拉着齐妙出去了。
小妮子诧异,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黑冰,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
干啥呢?!
曹氏带着齐妙来到隔壁,烧炕、点火、烧水,看着她仍旧一脸懵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齐妙无奈,看着母亲这样,不禁撇嘴一下。
走上前,拉着她的衣摆,撒娇的问道:
“娘,到底我爹要干嘛啊,您跟我说说呗。”
曹氏瞅着她,好笑的伸手轻撮她的额头,说:
“你以为把人带回来就完了!得给她立规矩,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那我爹……”
“给她立规矩啊!万一有危险她跑了,你怎么办!”
曹氏说着,把温乎的水舀出来,瞅着她又道:
“你以为把你交给她,我们就能放心吗?不是自己看着孩子,谁看都担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
齐妙明白的丁点头,伸手搂着曹氏的脖子,糯糯的道:
“娘——”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快收拾屋子。晚上她还得住呢。他们这些江湖人,打打杀杀,拼命可以,过日子不行。”
曹氏说着,端水进屋,齐妙拿着扫把,开始扫炕、扫地,清楚垃圾。
母女俩分工明确,刚把屋子扫干净,黑冰就进屋了。
三个人一起擦屋子,干的很快。曹氏将炕收拾完,把炕席放上之后,瞅着齐妙,道:
“妙儿,你们收拾着,娘去做饭。”
“嗯。”齐妙应下,接过了母亲的活儿。
曹氏回到正房,并没有着急做饭,而是进到里屋看着梁安,有些担忧地说:
“安哥,真的打算让女儿去做吗?”
原本闭眼的梁安,听到媳妇儿这话之后睁眼,点点头,道:
“让她做吧。咱们不能跟她一辈子,就像她说的,会赚钱、能赚钱,总比跟世子爷伸手要钱来的仗义。”
曹氏担忧,总怕女儿会有危险。夫妻多年,梁安岂能猜不到她的纠结。
拉着她的手,稍微用力握了握,说:
“放心,来的那个丫头功夫不弱,保护女儿绰绰有余。”
曹氏闻言不再坚持,转身出去做饭……
……
黑冰来到农家的第二天,便是小年。
按照规矩,需要祭灶、祭屋、祭祖。
新房规矩大,即便梁安身上有伤,也得下炕亲自主持。
好在有粘合膏,伤口已经结痂,不碍事儿。只要不出大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烧香、祭奠全部搞定之后,一家三口带着黑冰去了梁庐家。
早就说好了,小年这天在这边家杀猪、分肉。
梁庐一听弟弟有病,浑身没劲儿,便说什么都没有让他插手。
一个人弄不了猪,出去喊了栓子跟柱子过来帮忙。
农家热络,谁家有事儿只要言语一声,就立刻会有人过来帮忙。
三户分一只猪,挑了一只最小宰杀。
三户加一起才七个人,七个人吃一头猪,一个正月足够。
蒋氏把其他的几头全都卖给了屠户。
魏氏跟曹氏见她都卖给了屠户,他们两家也都把猪直接卖给了屠户。
好在这屠户还算实在,按照每年收购的价格给钱,没有压低价。
屠户瞅着这么多的猪,连猪下水的工钱都不要了,笑呵呵的跟他们打招呼,赶猪离开了七家屯。
这些猪转手一卖,他又能大赚一笔,不错,不错!
梁庐看着手里的近二十两银子,满足的拍拍梁汉柏的肩头,道:
“过完年爹就送你去学堂,好好念书,争口气。”
梁汉柏高兴地不行,重重点点头,说:
“放心吧爹,我一定好好念书,要像我哥那样,做个有出息的人。”
“好儿子!”梁庐激动地再次拍了下梁汉柏的肩头。
这一下,劲儿挺大,直把梁汉柏拍的龇牙咧嘴。
黑冰看着他们父子的相处,倒是觉得挺新鲜。她没有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过,自打记事儿就在狼窝里训练。
每天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活着”。
察觉有人碰了她,“猛”地扭头一看,赶紧收起凌厉的眼神,恭顺的道:
“家……姑娘。”
齐妙轻笑,伏在她的耳畔,说:
“一会儿吃杀猪菜,你记得把握分寸,别露馅儿了。”
“知道。”
齐妙见她点头,悬着的心还是不敢放下。
这丫头……规矩大,真是害怕到时候有点儿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