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西跨院安静的犹如没人一般,怎么就忍受不了疼?
黑冰把托盘放在炕上,看着齐妙摊摊手,说:
“我……给他们点了哑穴,所以他们根本叫不出来。”
呃……
好牛皮!
齐妙竖起大拇指,进到屋内看着面如死灰的姑嫂二人,重重叹口气。
黑冰把托盘放在炕上,齐妙深吸一口气,道:
“吃吧,吃完了该对你们进行惩罚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吱声,冯氏一脸哀求的表情,梁敏霞则是面如死灰,凉薄落寞。
齐妙纳闷,这是咋了,咋不说话呢?
转念一想明白了。
“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看着她们俩,道:
“别挣扎了,有的吃就赶紧,一会儿仵作来了,开棺验尸,你们俩谁都跑不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还折腾什么呢。”
“放心,哑穴肯定不会给你们解开的。一会儿仵作来了,真相大白的时候,有你们辩解的机会。这会儿……还是消停吃饭吧。”
冯氏没有吃饭,仍旧一脸哀求的样儿。
反倒是梁敏霞很洒脱,伸手端着饭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吃饭食。
齐妙扭头,看着黑冰轻叹口气,问:
“昨儿她经历了什么?”
以她对梁敏霞的了解,这货除非心死,不然不会不替自己身边,更不会这么“洒脱”。
她那么瞧不起原主,更对现在的自己恨之入骨。
此刻,自己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奚落,不恼、不怒、不发火,真的不像她。
有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她明显没有求生欲望,但绝对不是跟王氏的死有关。
如果真的在乎王氏,就不会下手毒害于她。
黑冰听到这话,耸耸肩,自然的道:
“昨天拓账簿的人,是黑子。”
哎哟,明白了!
古代女子讲究贞操,别看梁敏霞嫁过人,更成了寡妇。但这身子却不能随意被其他男人看,更别说还是有黥刑的身子。
唉,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初那么尖酸刻薄,一旦报应来时……
呵呵,活该啊!
她点都不同情梁敏霞,脚上泡自己的走的,怪不得旁人。
不过她倒是替王氏感到悲哀,最心疼的两个孩子,居然就是害死她的凶手,啧啧啧……
讽刺啊!
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相信原主这下可以安息了,日后这副身体,应该不会再出现心慌的本能反应。
正琢磨着,院子里传来曹氏的惊呼声音——
“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啥?!
齐妙在西跨院,听到这个称呼突然蹙眉。
黑冰也知道李家的事情,一脸谨慎,本能的站在齐妙跟前。
小妮子见她这般,伸手轻拍她后背,小声的说:
“我出去一下,你看着这里。放心,我爹娘都在,他不敢乱来。”
“是,你要小心。”黑冰不放心的嘱咐。
齐妙秒懂的点点头,迈步出去了。这会儿她是担心的,毕竟亲爹对李子言恨之入骨,万一被那小子察觉到什么,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昨天、今天这么折腾、忙活,都没顾得上换药。
她这心里没底,得赶紧出去守着才行。
快步出了西跨院,院子里李子言一身素服站在那,身旁跟着两个随从,还有梁金山和一个身带箱子的男人。
随从带来了三牲礼,规矩的摆在灵堂,李子言走上前,冲梁安抱拳一下,说:
“梁伯父,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小侄不能不来。今日,家父、家母上午也下葬了,所以……唉,您请节哀。”
梁安瞅着人模狗样的李子言,恨不得直接上前戳穿了他的假面具。
突然察觉手被扣住,扭头一看竟然是女儿,明白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道:
“让李公子破费了。本来今日应该去送送李老爷、李夫人,可是没想到……唉!家中事情太过突然,顾不上了。”
“梁伯父有心就够了。今儿德济堂的武先生,都替您家送了三牲礼。”
李子言说完,看着摆好的三牲礼之后,又说:
“今儿也赶巧了。忙活完双亲的后事,我去镇长那边报备,正好遇到了您们村的里正。说是要带仵作验尸,恰好我那有马车,就去县衙接来一位。”
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那背着箱子的男人走上前,抱拳一下,说:
“梁三爷,在下吕岩,县太爷命在下过来的。”
梁安闻言,忙抱拳还礼,说:
“有劳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