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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街小巷,各村各户都知道了王文良、独孤楠的罪行,也知道了李朝阳的冤屈。
曾经那么骂人家的几个,那脸打的是“啪啪——”作响。
不说旁人,梁安就不会放过他们。前些日子消息一放出来,梁安就奔走于各家,挨个去打脸。
梁庐捏着李明恒的脖子,瞅着梁安说:
“三弟,咱爹的嗓子彻底说不出来了。最近还挺消停,可是我怕……这种地之后,家里没人,他在往外跑,你说咋办?”
梁安知道他的意思,这些日子他们也极力在村里营造梁宿友疯癫的事情。可真要是家里没人看管,那还真是个问题。
曾经说让梁桂兰过去,可是想也知道,女娃娃根本奈何他不得。
梁安重重叹口气,琢磨了一下,看着梁庐,说:
“二哥,我们家的地,今年还有帮工。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跟柏儿跟我咱们去下地,让二嫂在家,跟我媳妇儿一起做帮工饭。”
“妙儿不在家,她有事儿,但是兰姐儿在家。若是咱爹有个什么举动,她告诉一下他们妯娌,两个女人咋也拽的懂咱爹。”
梁安听到这话迟疑了。
人家帮着三弟种地,那是他们处的好,若是再帮他……
咂舌一下摇摇头,不敢答允的说:
“三弟啊,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的。可是这事儿……不行!”
“咋地呢?”梁安不解,纳闷的看着他。
梁庐把李明恒放在地上,看着他朝梁桂兰那边跑去的身影,喃喃的道:
“人家是来帮你的。我怎么能那么厚脸皮让人家过来帮忙,这不合适。”
“哎呀二哥,这没啥合适不合适的。药苗你也不咋会种,他们过来帮忙,教教你挺好的。等有钱了,咱们就雇人种地,你觉得呢?”
梁庐看着一脸真诚的梁安,还要开口拒绝,可是——
“就这么说准了。咱爹那边,得注意点儿,其他的以后再说。”
梁安脾气上来很犟,梁庐自知说不过他,便也不在吱声,点点头,算作答应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大年子赶车过来。
李嬷嬷、齐妙、李明恒还有黑冰,四个人坐上马车,离开了七家屯。
梁桂兰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但是二姐一向都很忙,她虽然也很想去,可终究没有开口。
被曹氏牵着,两个人在村里溜达。
大晚上溜达有些不像话,不过晚上他们吃的比较多,又挺晚,所以都得转悠转悠,消消食。
梁安陪着她们俩走,到了自己家的地,特意下去踩了踩。
曹氏接着月光看着当家的,摇摇头,说:
“还是不行,地没干。”
“嗯。不过照这几天的风来说,应该再有三五天就能好。”梁安边说边上来,在地上努力的蹭着泥巴。
曹氏看着天儿,抻了个懒腰,说:
“大晚上出来转转,也挺好的。”
“是吧,你要是喜欢,以后每天晚上咱仨都出来。”梁安蹭完了泥巴,过来搂着她的肩膀继续走。
曹氏就那么紧紧地牵着梁桂兰,犹如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这些日子,梁桂兰跟他们夫妻俩呆的,也很自在。
三叔、三婶儿是真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她以前的那点儿小担心,都已经荡然无存。
“对了媳妇儿,今儿二哥过来说种地的事儿。到时候你跟二嫂就在二哥家的院子里做帮工饭。他们家大,你们也坐的开。”
“至于二哥家的地,到时候让那些人帮着一起种了。兰儿过去看着咱爹,有什么异常喊你们俩,三个人怎么都能把咱爹制住。”
曹氏听到丈夫这话,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
又溜达了一会儿,看着家家户户亮灯的窗子,撇嘴道:
“我真的有些想不通,咱爹为啥要这么做!好好地日子,二哥、二嫂也孝顺,他怎么就不知足呢?”
“老糊涂了呗。”梁安冷“哼”着说。
自打亲爹说自己闺女是妖精之后,他就更是对父亲有怨言。
看病的是妙儿;
去镇上抓药的是妙儿;
拿钱、拿药的还是妙儿。
可在他爹那,就换不得一个好,真是活见了鬼。
如今,老爷子虽然哑了,可还天天折腾,动不动就往外跑,见人就比划。
比划的什么看不出来,可也让他们梁家头比较疼。
正走着,梁桂兰指着前方,惊喜的说——
“三叔,三婶儿,你们快看。睿达哥家的屋子亮灯了呢!”
夫妻俩一听这话,纷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曹氏还不停的问着:
“哪儿呢,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