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云木仰望着东方,叹了口气:“唉,高飞,你的确很聪明。”
高飞淡然一笑:“我一直都是很聪明的。”
彭云木转身看着他,缓缓的说:“高飞,这次你放过了远航,我呈你的一个情。所以我不但不会再打那本经书的主意,还要实话告诉你,暗杀苏北山、童海,以及颜
红的,绝不是我。还有,跟随远航去医院的那俩女人,也不是我的人。”
高飞追问:“那是谁的人!”
“我不能说。今晚我已经说的太多了。”
彭云木摇了摇头,接着语气诚恳的说:“高飞,我送你一句忠告,你以后要想过安稳日子的话,最好把那本书交出去。”
高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要是把书交出去,是不是就要死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沈银冰?”
彭云木犹豫了下,才说:“别人死,总比自己死要好得多。”
高飞淡淡的说:“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呀好得多——这句话倒是很合我胃口。可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善,不忍心看到这么多人因为一本破书而死
去。”
“那你好自为之吧,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天亮了,我也该走了,希望咱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彭云木盯着他看了片刻,才转身向车子走去。
高飞却追了上来:“彭市长,最后一个问题。”
彭云木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说:“问。”
高飞说:“苏北山在安归教中,是什么职务?”
“他归西宫管辖,是青瓷院的掌院。”
说完这句话,彭云木就加快了脚步,走到车前,钻了进去。
车子,很快就启动。
望着逐渐远去的奥迪轿车,高飞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喃喃的说:“原来苏北山是中宫辖下擅长用药物害人的青瓷院。怪不得连雪等人叫青瓷十二钗,怪不得他
那只白色狒狒能传染疾病。不过,他既然只是掌院,那怎么可能会拥有一本宫主有权管的《安归经》呢?”
“特么的,不想了,头疼,还是回家睡觉去吧。”
想了老半天,越想越头疼的高飞骂了一句,快步走向了千佛山医院。
他的脑袋虽然疼,可却清醒的意识到,他好像已经卷入了一场本该和他无关的阴谋中。
而这一切,都因为在那个炎热的下午,他在天桥下面睡觉时,绊倒了一个妞儿,并很恰到好处的看到了人家裙底的风光。
"哎哟--你看什么,混蛋!"
——
华夏首都京华,还是哪栋四合院内。
高健城和方小艇夫妻,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天井里。
天井的那棵石榴树下,两个老头正在下棋。
他们刚走过去,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老头,就拿起一枚棋子,猛地摔在了棋盘上,接着就是得意的大笑:“哈,哇哈哈,老高,你又输了!快,别罗嗦,拿烟,拿烟!
”
高彤辉撇了撇嘴,从烟盒内恋恋不舍的拿出一根小熊猫,扔了过去:“不就是一根烟吗?瞧你高兴的样子,看来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陈破天才不管高彤辉的讽刺,也就哈哈大笑:“嚯嚯,你还真说对了,老陈我就这点出息,能够在棋盘上杀你个屁滚尿流,这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懒得理你。”
高彤辉这才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媳妇,淡淡的说:“来了?自己找凳子坐吧。”
高健城还没有说什么,方小艇就抢先说道:“我去拿。”
既然他们夫妻来了,陈破天俩人也就不再下棋了,高老的秘书小李,把象棋收拾了,摆上了茶壶茶碗。
高彤辉俩人仍旧坐在石桌前,高健城夫妻坐在一张厚重的长板凳上,正襟危坐的,好像老师课堂上的小学生那样。
实际上,他们心里也的确紧张,因为今天的谈话会关系到他们大儿子的未来。
现在高健城两口子已经知道,前些天高彤辉和陈破天去冀南‘考察’高飞的事儿了,这让他们心里很忐忑,总是担心儿子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会给这俩老头留下恶劣
的印象。
好像看出夫妻俩人心中很紧张,高彤辉在端起茶杯喝了口,说:“我对那个孩子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听高彤辉说出这句话后,高健城两口子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高彤辉那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站在华夏权力巅峰上的,能够被他夸赞的人没几个,所以能够说出‘还算可以’这四个字,高健城两口子就很满意了。
不过,不等方小艇露出笑容,却看到陈破天摇着脑袋说:“不行,不行,我看不行!”
方小艇的心里一沉,赶紧问道:“陈、陈叔叔,高飞他、他怎么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