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用手不时的擦着肩膀,来给自己取暖,至于父母那边,她到不担心,母亲一向坚强,也会将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从在马车里醒来之后,就一直为在抄家前做着准备,一切尘埃落定,孔嫄将脸埋在两膝间。
不知过了多久,天牢里响起了‘铛铛铛.....’的声音。
敲铁栏杆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天牢的安静。
“开饭了开饭了,把碗都摆好。”
随着狱卒的喊声,天牢四周也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孔嫄打起精神在牢房里搜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一只破了半边的瓷碗,里面还有剩下的糙米。
现在是三月天,当天的吃食并不会坏,孔嫄却嗅到一抹熟悉的味道,她想再去闻闻,身后的铁栅栏已经被敲响。
“吃个饭还要墨墨迹迹的,那就别吃,正好省口粮。”
孔嫄到不差一顿饭,可想到还病着的少女,不急多想将碗里的剩饭倒掉,拿着碗到了铁栏旁的地上放下。
狱卒不耐烦的舀了一勺粥到碗里,碗破了一块,一勺粥进去就流出去一半,只剩下个碗底,一块干饼子扔到旁边的地方,狱卒直接去了下一个牢房。
孔嫄捡起饼子,吹了吹上面的泥土,才小心翼翼的端起半碗粥,三个人就分这么点吃食,也难怪少女会饿的骨瘦如柴。
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碗,粥还有些温度,对于生病的人来说,吃这些弱而易消化的东西最好。
孔嫄虽不忍心,还是推了推睡的并不安稳的少女,“醒醒。”
少女身子一紧,猛的睁开了双眼。
孔嫄见吓到了她,忙解释,“是我,晚饭送来了,你生病,喝点粥吧。”
少女眼里的警惕之色退去,道,“我不饿。”
都皮包骨了,怎么能不饿。
孔嫄无奈道,“不饿也要吃,你现在在生病。”
少女垂下眼帘,又不说话了。
对方不愿意吃,孔嫄也没有办法,她低头看着手里端着的半碗粥,突然脑子里有什么闪过,她将碗端到鼻子前闻了闻,立刻眼里就露出警惕之色。
她的动作终于引起少女的注意,少女见她起身走到墙角,拿着什么东西在闻,他略有些吃惊。
想到了什么,他目光又落在那晕迷的男人身上,眸子又暗了暗。
孔嫄也没有想到会闻到狼毒花的味道,狼毒花俗称断肠草,只需要闻它的味道,就能人中毒,更不要说还被下在食物里,慢慢吃下去,人似病死,也察觉不到是被下毒。
孔嫄细细回想,发现刚刚对面牢房里探出头的皆是男子,另一边皆是女子,像他们这样男女混在一起的并没有。
她回过身子,目光落在晕迷的男子身上,他真的只是被关在这里?还是有别的什么目地吗?
又是什么人一定要致一个少女死在天牢里?
少女又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