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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50分许。
“廖书记,”蔡永进匆匆赶过来,后面跟着水务局局长,“现在洪水不断上涨,最高时一度超过闸坝0.6米,辛河沿河两岸有十四个村,将近八万人口,老百姓都还没转移……”
廖湘汀与谭文正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河里的商贩已经损失严重,但如果河流两岸受灾的话,灾后安置、重建等问题将接踵而来……
“由于水流反复冲刷,上游三个街道附近河岸不时出现小面积塌方,有的缺口越来越大,最近的民居离缺口仅约20米远……”水务局局长补充道。
“其它地方呢?”谭文正问道。
“沿河三个街道都差不多,但,”水务局局长看看陈江平,“就芙蓉段河道,很牢固,就有一处垮了,芙蓉街道的工程质量没的说。”
“嗯,我们所在这一段,我也看了,都很牢固。”蔡永进道。
廖湘汀看看陈江平,陈江平解释道,“那一段正在修,因为赶集就耽误了……”
廖湘汀一下打断他的话,命令道,“抢险队上来了吗?抢险物资也要马上到位……”他又看看水务局长,“老冯,闸门开了吗?不能光堵,得把洪水泄下去!”
水务局长一脸难色,“水流太急了,没法靠近……”
“我不听理由,我就看结果,”廖湘汀一挥手,“要是淹没了村庄,你不用干了!”
话说得很重了,水务局长的脸色比辛河里的水还浑,他一句话不说,匆匆赶过去,边打电话边骂起来,“刘军,你这科长是怎么当的,闸门再不开,你不用干了,我不听理由,……我就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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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时许。
由水务局等单位迅速组成的抢险队伍赶赴现场,沙包等抢险物资也及时运了上来,上游新洪峰抵达,现场水流越来越湍急,抢险人员投下的数百个沙包很快被席卷一空。
两位主要领导真是急了,水务局长则彻底不敢露头了。
“去闸门。”廖湘汀铁青着脸上了车。
蔡永进一施眼色,早已站在身旁的王晓书也坐进车里,“廖书记,能不能请求平州的驻军部队,用炮轰开?”
廖湘汀看看窗外,一群干部跟了上来,“我们协调不了,得通过市委市政府,再说,部队的火炮拉过来,也来不及!”
“我联系一下吧,”廖湘汀想了想,“双管齐下,让民爆公司准备炸药,不行的话,就实施爆破!”
车子在泥泞的路上行驶着,可到了闸门跟前,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由于多年雨水缺少,闸门多年没有使用,沉重的闸门再也升不起来。
闸门前的水已经不断上涨,慢慢没过闸门,水流湍急,泛着浑浊的泡沫,无人敢上前。
“廖书记,来了,来了,”水务局长穿着雨衣从后面赶了过来,“民爆的专家来了!”
“赶紧吧。”看水务局长还要解释,那是典型的要挨训的节奏,蔡永进赶紧拦住他,“马上组织爆破!”
下午3时40分。
众人都远远地退到了一旁,民爆公司的几个人不敢下水,想办法弄来一根“爆破竹竿”,顺利地架入闸口之中,轰然一声引爆,却只激起了一团轻微的水雾。
“再想办法。”廖湘汀铁青着脸。
下午4时40分。
爆破专家们再次找来一根竹竿重新设计装药,再次引爆,地表震动,水雾飞溅,却仍无法撼动坚固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