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在人生中,不会再有比它更难以忘怀的事,两个人,那滋味,妙不可言。”
“我靠!”宝宝咬着啤酒瓶,痴痴道。
那边,黑八也在用牙齿开着瓶盖,可是牙都快掉了,瓶仍开不开。
岳文取笑道,“八哥是不是几天没刷牙,牙有点滑,要不早一开一箱了!”
“去死!”黑八竖竖中指,一按屏点了一首《再见青春》。
“去去去,别糟蹋青春那俩字了,你都已经立秋了!”宝宝起哄道。
岳文也吡笑道,“以前,我最喜欢听张雨生的歌,张雨生没了,最喜欢听beyond,黄家驹没了,现在我最喜欢听八哥唱歌了!”
两人联手逗弄八哥,八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几个人都笑起来,蒋晓云笑着看着岳文,连那个媛媛也笑着往他们这边看着。
“滚犊子,”黑八不乐意了,“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当着郎建萍的面,他很硬气。
“宝宝,去,给媛媛点歌去!”岳文撺掇道,“每个男人都想做至尊宝,当上了一帮之主,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但现实并不会如你所愿,你不得不戴上紧箍咒,变成齐天大圣——生活就是紧箍咒,社会就是牛魔王,父母就是唐僧,紫霞就是梦想;可是…你却活的像条狗!!”
他大口喝一了口啤酒,仿佛真的要一抒胸中块垒了,“曾离我们仅一步之遥的人,一旦错过,之后哪怕化身盖世英雄,身披金衣金甲,脚踏七彩祥云,一跃十万八千里,你也未必能追得回来,现在,就把你那紧箍咒取下来,大胆地追!”
宝宝有些蠢蠢欲动,又似乎很伤感,“文哥,你真没事?”
“你看我象有事的样子?”
“可我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一个吃亏的人,我记得你刚来时,八哥装逼吓唬咱们,你说过一句话,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宝宝眼里映射着五彩的光,“你看,我被捅,纪委来调查,水泥厂闹事,大集上那些痞子也蠢蠢欲动,你又被停职了,街道上传得沸沸扬扬,这些,到底怎么回事啊?”
“别人有别人的道,我也有我的道,兄弟,你别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会给你把这仇报了!”岳文拍拍宝宝的手,那手瘦消修长,却是汗津津的冰凉,当岳文的手拍上去,一下反握住了岳文,紧紧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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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的后三天,是连绵不断的秋雨,秦湾在下,开发区也在下。
而十一过后,天气并未见好转,这秋雨霏霏,让人心头温暖晴朗不起来。
十月八日晨。
“文哥一直没回来吗?”宝宝敲了岳文办公室的门,却一直没人。
“人呢?”黑八也很纳闷。
“这就怪了,不上班能上哪去?”宝宝道,“可是,陈书记仍让我们按照以前岳主任在的时候的思路,继续做商户的思想工作。”
……
十月九日晚,开发区工委大院。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小伙子。一身黑色西装,雪白的衬衣,洒脱干练,精神利索。
他轻声跟门卫说了几句,门卫又给工委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这才放他进去。
他轻轻地走进这熟悉的院子,看看大楼里通明的灯火,他知道,两办、组织部、宣传部等部门晚上都是上班的,无论有没有工作,做也要做个样子。
他算了算,蔡永进办公室的灯光仍然亮着,他信步走进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