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新意,请您收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男子搓着手哈气,侧头看着小丽。
“我弟弟来这里,还要你多照顾呢!”
“哈哈,你说的哪里话,沾亲带故的,你这算把我当外人了!”
这男子虽然嘴上说着,但双手却伸进车窗,将这花菇整个给接了过去,“国税局后面有个小坡,你看这雪大的厉害,后面了就怕有雪崩!”
“哦,那还挺危险的,叔,我看你穿的很厚啊,我弟弟可是穿了件小夹袄!”
小丽似乎要跟这叔叔长聊,但这叔叔明显抵不住外面的严寒,急忙打断小丽说的话,“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记得的,你路上要多保重啊!”
“哦哦,那就谢谢你了!”
小丽的声音很好听,尤其在这雪景里,听起来是那么优美嘹亮。尤其是最后一句,尾音处带着东北特殊腔调,似空谷回响一样,绕着雪景久久不能停息。
“这是哪站!?”
我睡得迷迷糊糊,却不知道这火车开到了哪里。
“这还没到哈尔滨呢!”小丽轻快的说道。
“呜呜呜”火车开动了。
小丽急忙关上车窗,双手捂住脸颊。这小脸冻的红扑扑的,看起来格外诱人。
我看着这姑娘,却不自然的想到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男人面容枯槁,神情憔悴,像是得了什么大病。虽然看起来很苍老,但头发却油亮油亮的,让人分不清这人到底有多大。小丽一关上车窗,便开始悉心照料这位男子。她将这男子的衣领重新提了一遍,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
但这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在人重病的时候,任何异性的照料,看起来都很温馨,让人不自觉的猜想这两人的真实身份,而这人越是病重的厉害,越是照料的体贴无比,仿佛自己的母亲一样。
我又重新打量了这位姑娘,身段玲珑紧致,因此我宁愿相信这女子至今是个单身。毕竟,她身边这男子,看起来早已经像抽干血的干尸了。想到这两人是夫妻,就感觉心里十分膈应。
小丽在照顾这男子的同时,也觉察到了我在打量她。她微微侧过头,脸上露出悲凉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悲伤。
火车走的很慢。我一觉起来车还没打哈尔冰。长时间的坐车让人感觉很无聊。再加上对面这画面,我不忍心独自去欣赏小丽容貌,所以就变得更无聊了。
当时走的时候,柏雪告诉过我,在那里有杨倩倩接我。我很是惊讶,好久不见的杨倩倩,这会又是什么样子!?
“咣当”一声,桌上的一杯热牛奶被我打落,温热的乳液流在我手上,丝丝润滑,从我指尖滑过指腹……这感觉如此熟悉。
我呵呵一笑,将手指打了个弯,自言自语道,“这杨倩倩的感觉,估计只有这手指还记得了!”
记忆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想拼命想起来一件事,就越想不清那件事是什么。直到最后一切都变得模糊,这才作罢。但就算这记忆再迷糊,再回想不起来,身上的某个部位,总能感觉到她那淡淡的感觉。
我将手搭在了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