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考虑到刘守有曾经冒死给他传递过那张纸条,这个坝不应该打,这是况且为人的性格,何况张居正坦言两人私交不错,那就更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
况且是这么理解的,张居正是以征求意见的方式,暗示他最好能够修复和刘守有的关系,起码别搞僵了。
“大人怎样处理都行,我这里没有问题。”况且道。
“嗯,那就好,回头我会告诉刘守有,他就算欠你个人情。”张居正道。
况且讶然,这就欠人情了。
官场上什么最值钱,当然是人情了,有的人情甚至是需要拿命去还的。
“不用了,大人,我还欠他人情呢,这次扯平了。”况且就说了纸条的事。
“纸条的事我知道了,你不用在意。刘守有有这心事我倒是不知道,看来我想举荐他还是没错。另外回家看看吧,是不是好多天没回家了?”张居正道。
“嗯,没皇上旨意不敢擅自回家。”
“你回去吧,晚上先去南镇抚司报个到,然后想回家就回家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张居正道。
“这真的可以吗?”况且大喜过望。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点小事我还担得起,主要是皇上病了,我没法进宫见皇上,要不然你早就出来了。”
张居正似乎对没能兑现让况且早点出来的诺言,颇为歉疚,所以就拿自己跟皇上的关系做硬保了。
况且刚想告辞,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把刑部邢家的事说了,对一伙人半道劫杀了秦端明等人的事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料定是他们干的,只是抓不到把柄,这件事现在还归刑部在侦破呢,贼喊捉贼,看他们怎么做吧。”张居正冷哼道。
“他们有这么强横吗,居然肆无忌惮地在京城内杀人,杀的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况且不解道。
“他们再强横也得守法,现在是没有抓到他们的证据,一旦抓到了,我不会饶了他们。这件事暂且不要对外人说,免得打草惊蛇。”张居正严峻道。
况且答应后,告辞出来。
张居正送到门外,然后对四个看守人员道;“你们不必看着他了,走这个形式也没用。回去对骆大人说,就说我保他不会逃跑,如果他跑了,你们来抓我。”
四个人急忙躬身到地;“小的不敢,绝对不敢。”
“跟骆大人说,皇上那里我会去说,况且每天晚上还是去你们那里报个到,喜欢在那里就住那里,喜欢回家就回家。”张居正道。
“这……”
这四个人直接懵逼,这不等于变相释放吗?只是晚上报个到,白天也没人看着,那还叫看管吗?
可是他们不敢质疑张居正的话,许多时候张居正、高拱他们说的话跟圣旨的效力差不多。
“小人等回去禀报骆大人,把老大人的话带到。”
“嗯,你们去吧。”张居正摆摆手。
这四个人急忙走出去,然后骑马以最快速度回到南镇抚司,禀报了这件事。
骆秉承笑道:“这倒是好事,我就说谁有问题,况大人都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这件事还是得报到宫里。”
他马上写了一封很短的报告,把张居正硬做保山的事汇报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旨意下来:准。
骆秉承挥舞着那个带有朱红准字的报告,跟左右的人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张大人的能力,说话跟圣旨几乎一样,宫里也得追认,况大人有这样的靠山,还怕什么?”
况且可没有他这么乐观,不过得到回家的机会还是很高兴,他出来后,马上跑着回家了。
“大人,您回家了,皇上放您了?”院子里的护卫们看见他回来一个个高兴的跳了起来。
“差不多吧。”况且道。
这些人又懵了,这释放还讲究程度深浅吗?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况且没理他们,而是直接跑进内宅,萧妮儿和丫环们看到他惊呆了,变成了泥塑木雕。
“我回来了,你们发什么呆啊?”况且道。
“皇上放你回来了?”萧妮儿最先反应过来,然后笑着扑上来。
“差不多吧。”况且还是那句话。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萧妮儿也懵了。
“是这样,我刚才去见张大人了,他给我做保,说我晚上到南镇抚司报个到就行,其他时间都自由了。”况且欢喜道。
“这就好了,终于盼到了。”萧妮儿这才扑到况且的身上,紧紧抱住他。
丫环们赶紧回屋去了,这场面少儿不宜,下人也不宜。
“好啊,你总算把他盼回来了,这次直接拴在裤腰带上,别再弄丢了。”九娘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