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哪里会真用刑,这些人也不用上刑,我领他们参观了一下这里的审讯设施,结果全都拉裤子里了。有的没的全招了。”刘守有笑道。
“是,你要带我参观参观,我也得尿裤子,让我说啥就说啥。”况且没好气道。
有这么吓唬人的吗,真能把人吓死的,那些酷刑不用真的上,看看就能起到足够的作用。
“下午把人放了吧,口供都得到了,还关着干嘛?”况且道。
“行,本来还想关他们一天,既然况大人发话了,吃完中午饭就放人。对了,这三个人经常在那个杂货店进出,杂货店老板逃了,现在正在全城搜捕呢,九门提督、顺天府的人都被下旨全力帮助咱们协查,皇上说这是隆庆开元第一大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把凶手缉拿归案,以正典刑。”刘守有道。
“大哥,你这都已经是镇抚使兼都指挥使了,你就是立再大的功劳,还能升官吗?”况且问道。
“加宫保衔啊。”
“宫保有用?”况且不懂。
“兄弟你真是对官场文化一窍不通,太子少保、少师,太保、太师这些就是给文官加的爵位,虽然不能传给后代,可是自己脸上有光,也有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跟你说这些,等你以后加了宫保就知道了。”
况且真的不懂,他知道三公三少这些宫保衔,却以为只是种荣誉跟体面,或许增加点俸禄什么,难道还有更具体的好处?
况且回来后就带人去了大校场,现在剩下的人还有两万出头。按照况且的决定,这些人全部留下了,所有训练和标准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在这两万人中分出上中下等,上等的大约五千左右,就是最精锐的核心,次为中等大约一万人,最后的五千多人训练做别的用途。
“况大人,您听说了吗,锦衣卫刘大人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昨天抓了很多人,闹的全城鸡飞狗跳的,到处都在抓人,九门提督衙门和顺天府不甘示弱,也都抓了不少人回去审。”一个教头对况且道。
况且点点头,他哪里会不知道,事情就是他引发的。
“大人,我的一个亲戚也被北镇抚司抓走了,您跟刘大人熟不熟,能不能帮着说个人情。”此时一个学员过来躬身哀求道。
“你的亲戚住哪儿啊?”况且问道。
“就在西直门那块,北镇抚司的人说他们那有个杂货店是贼窝,没找到正主儿,就把邻居街坊的都给抓了。”这人苦着脸道。
“你放心吧,我刚才去看了,所有人都没有吃苦头,就是受了惊吓,下午就放人。”况且道。
“真的,那多谢大人了。”这人躬身又退了回去。
这人刚走,又有人过来给亲戚朋友求情,有的是镇抚司抓的,有的是另外两个衙门抓的,以为况且跟他们有交情,让况且帮着求情。
“关在镇抚司里的人下午都能回家了,九门提督衙门、顺天府跟咱们不是一个系统,本官跟他们也没有交集,这个情实在没法求,我回头请刘大人出面,跟他们协商一下,能放的尽量放吧。”况且诚恳道。
“多谢大人。”
“大人真是好人啊。”
“兄弟们,好好练吧,以后咱们也是锦衣卫的人了,就不用受这鸟气了。”
“对,好好练吧。”
这些人都鼓足劲儿开始训练,从心里发狠早日成为正式的锦衣卫人员,不欺负别人,至少不会有家人朋友让别人随便抓了去,自己还一点办法没有。
况且看的发呆,卖个概念都能行?
他现在相信蝴蝶理论了,他只是在刘守有那里煽动一下翅膀,这风暴现在已遍及京城,扩大到哪里还难说呢。
“这群兔崽子,仗势欺人,兄弟,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办案啊。”赵阳不忿道。
“二哥,你生什么气啊,不会是哪个衙门抓了你的仆人吧。”况且笑道。
“他们也得有这个胆子,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嚣张气焰。”
况且笑道:“二哥喜欢办案?”
“喜欢啊,咱们手上有案子?”赵阳来了兴致。
“现在没有,不过想要办案,总能找到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欢抓人办案的话,就来我这儿干这个,还没有什么风险。”况且道。
“啊,这个好,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给我一些人,爷也要抓人了。哈哈。”赵阳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周鼎成回来了,冲况且摇动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哈哈,老子出马,一个顶俩,马到功成,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