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这里是洪荒,什么也没有。
怎么办?
任强绞尽脑汁,忽然想起前世儿时在农村,奶奶曾用蒿子绳熏过蚊子。
记得也是七、八岁的时候,任强一个人在农村跟着奶奶过暑假。每到晚上,奶奶就点燃一根粗粗的蒿草绳,挂在屋门口。
任强不解,问奶奶:“这个干么儿(什么)呀?”
“熏蚊子。”奶奶回道。
“熏蚊子?能行?”
“行。这是蒿子草编的,熏蚊子可管用哩。这个还没毒,环保!”
蒿子绳冒着缕缕青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有点儿刺鼻的味道。
果然,先时还在门口“嗡嗡”叫的蚊子,一会儿就跑的无影无踪。
任强觉得奶奶很伟大,高兴地说:“奶奶,您从哪里学来的?”
“老常年可人们都用这个。我们小时候,哪里有灭蚊子的药呀,全都是用这个。”奶奶笑着摸摸任强的头,“现在虽然时兴灭蚊药、杀蚊剂,我的宝贝孙子在家里,我可舍不得喷那有毒的化学玩意。”
任强亲昵地在奶奶怀里撒个娇。
整个夜晚,屋里一个蚊子也没有。
………………
任强从回忆中受到启发:
这里到处生长着野蒿子棵,何不也学奶奶的样子,就地取材编蒿子绳,熏跑蚊子!
任强教小人们拔来野蒿子棵,在太阳地里晒蔫儿,拧成蒿子绳,傍黑上蚊子时,点燃了挂在窝棚口上,用蒿子烟阻止蚊子进入窝棚。
蚊子很狡猾,见缝就钻。点了蒿子绳,窝棚里还有少量蚊子叮人。
任强又把窝棚内壁用泥抹严。有夜明珠照亮,就是有几只蚊子钻进来,也能打杀。
小人们又能睡安稳觉了。
安排好这些,任强心中忽生许多感慨:想那前世之人,男耕女织,男的在外打拼,女的在家里做衣做饭,生活何其融融。
在这蛮荒之中,自己一个人,既要操持吃穿,还要操持日常杂事、教学文化,真是当爹当娘又当老师啊。
心里如此一想,感觉与小人们的感情又近了一步。
任强每天和泥点小人儿们混在一起,调教他们生活起居,教授文化知识。一个大人,三十六个孩子,既像一个小学校,又像一个大家庭。
任强既当爹当娘,还当老师。每天过的都很紧张,也很快乐。几乎把自己的穿越身世给忘掉了。
只有在夜深人静,小人儿们都睡熟了的时候,任强才感到寂寞。
有夜明珠照明,窝棚里铮明瓦亮。要在前世,正是任强伏案疾书的时候。可文房四宝被收入体内,不知如何祭出,只有眼睁睁坐着干着急。
这晚,任强又是一宿无眠。见东方发亮,走出窝棚,站在海边做起广播体操。
当太阳跃出水面的时候,忽见半空飞来一只俊鸟。后背上五彩羽毛迎着太阳放射出绚丽光芒。来者不是孔宣又是谁!
“任兄起得好早。”孔宣在任强身边落下,问候道。
“比不过你,你大老远飞了来,比我要早得多吧!”任强迎合道。
“你知道我家离这里多远吗?”
任强笑着摇了摇头。
孔宣又说:“今天我就是来接你的。让你认认我的家门,也好知道咱两相距有多远。”
孔宣说着,把身体增大数倍,一只翅膀足有一丈多长。背部也有一间屋子大小。俯下身子,让任强坐到他背上,一副不容推辞的架势。
任强诧异了一刹那,想想凤凰原本就是神鸟,作为凤凰的儿子孔雀,自然会变身术了。
“你等等,我去给孩子们说一声。”任强说着,跑到小人儿们住的窝棚里,把枣花、强仁、县成叫醒,把自己出门的事告诉他们,并嘱咐他们带好各自组员,练习这两天所学生字。
“你呀,真成了他们的父母了。”任强一回来,孔宣笑着对他说。
“孩子们小,不嘱咐嘱咐,心里不踏实。”任强也笑着回答。
孔宣:“你要长期这样事必躬亲,可能会影响你修炼。”
任强:“咳,我都不知道怎样修炼,修炼什么?”
孔宣笑笑,重又俯下身子,“那咱们可以走了吧?”
任强点点头,也没客气,痛痛快快地坐到孔宣背上。毕竟是早先说好了的,何况任强也想了解一些孔宣的情况。
任强坐在孔宣的背上,直觉两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往下望望,山川河流来不及看清模样,瞬间便过。看得他有些眩晕,赶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