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老子没什么要求,一瓶五十年的赖茅,你敢不给,老子就向你的小娇妻举报你服役时偷进女厕所。”
“哎呀,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居然敢威胁老子,是皮痒了还是胆肥了。”
秦浩不示弱,和战友们互怼,却难掩他们再次重逢的那种男儿间真挚的兄弟之谊。
“哈哈,看到没,他还是这尿性,说不过就想干,这家伙就仗着那双霸道的拳头,让多少兄弟敢怒不敢言。”
“咦,怎么不见那谁了?”
“那谁是谁?”
“就是那谁啊?”
“卧槽,我想起来了,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卧槽,你们不要告诉我她也在?”秦浩就像被踩中尾巴一样,吓得一双贼眼四处乱瞄。
看着自己亲手培养的这些兵如此亲切,老首长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由得也加入互怼,严肃道“那谁,还不出来见人。”
“来啦来啦。”一道非常好听的声音传来,秦浩被吓得脑袋一缩,怒吼道“老子先走一步。”
可是,当他冲到门口,两个大兵手中的95式瞄着他的心脏与眉心,秦浩尴尬的摊摊手道“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嘛。”
秦浩苦笑着回头,两个大兵才放下95,严格的执行着任务。
这一转身,秦浩眼睛完全呆了。他的视线中,一个身高一米七,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掩盖不了她绝美的身姿。
梦如烟,25岁,当年秦浩代替老首长亲自从连队挑选到这里。秦浩算得上她的半个引路人和半个师父。可是,秦浩有多么不惩治,看一帮战友的神色就知道了。
当年打赌,输得人扫女厕所。鬼知道秦浩走了什么狗屎运,打赌从不输的他那天居然输了,以至于,他堂堂兵王,沦为女厕清洗工。
扫女厕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要等有人上厕所时才能去扫就奇怪了,这不,秦浩不知道梦如烟在女厕里,被一帮无良的家伙扔进了女厕。
谁也不知道秦浩在女厕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一天起,梦如烟拒绝秦浩的所有训练与教导,且处处和秦浩作对。
两道眼神瞬间直线相连,秦浩有尴尬有叹息,叹息的是,他热爱的军绿生涯,注定只能留在回忆中。
梦如烟轻咬着嘴唇,数年不见,她记得的不在是秦浩清扫女厕,而是那道对训练严肃至极,一丝不苟,但私下又无良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梦如烟耳中仿佛又响起,她因为训练达不到秦浩的要求,秦浩破口大骂的声音。又仿佛,因为高强度野外拉练,她拉伤纽带后,秦浩背着她翻山越岭,将她送回营地,一背就是十多里。
顷刻间,那些早已在心底埋藏了数年的记忆涌现而出,梦如烟不知不觉间,双眼已经弥漫着略带恨意的委屈水雾。
“他,真的很讨厌。”这是梦如烟多年以来对秦浩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