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比较好?”
“我爸是范成友,这不是医疗纠分,这是杀父之仇。我爸在哪儿死的?”
韦良屁股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得眼皮子都开始抽了,狠狠地咽了几口口水道:“这个事情过了太久,我觉得还是得回去翻翻医院的记录……”
砰!
只听见一声闷响之后,韦良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了这间破旧的厂房。
“我的手……啊……老天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从韦良的额头上滚了出来,他扭头痛哭流涕地看着自己右手的尾指尖被一锤子砸烂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他痛苦万分。
韦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锤子,这么一锤子下去的感觉不太爽,没有太多的感觉,说白了,就是用户体验不够。
“韦主任,我觉得回去看记录什么的就没有那个必要了,你现在回忆起来了吗?”
那种钻心的痛并不会让韦良失去知觉,反而会让他越发的清醒,范成友不是死在医院的,送到急诊室的时候失去生命体征至少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了,都僵了!
韦良那天晚上在急诊,亲自经的手,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院长出现,直到副市长候在抢救室外,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事后,他回到家里,将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一推敲,他就知道这当中的水有多深,细思极恐啊!
这是摆明了让范成友死透了才送来的,而不是突发症状送来抢救,因为抢救有可能真的会抢救过来。但送一个死人过来的话,医生不是神,他不可能起生回生。这说明什么呢?范成友的死是必然的,因为有人根本不想让他活着。
韦良在坐上急诊科主任那个位置之前,一直都在害怕,可是当他真的升职了之后,他的心平静了,因为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来自外界的质疑,没有舆论的压力。他只是装作一切都不知情而已,走上人生巅峰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刻,一记闷棍敲他头上,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人这一生,还真是不能心存一丝的侥幸。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不能承认,他只是一个小卒子,这事跟他没关,如果他认了造假,这辈子就毁了。
于是韦良死死地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医院有记录……”
砰!
范增的第二锤子又下来了,无名指碎!
然而这一次,范增没有再给他一点的反应时间,又是一锤子,中指碎了!
砰!
食指也碎了!
接着是姆指!
韦良的声音喊哑了,脸上是眼泪鼻涕,手上是血肉模糊,此时被虐得不成人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然而范增却没有一点心软,还是那张平静的脸,将手里的锤子换成了一把砍骨刀。
“我说……我说,你爸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死了,我们院长逼我这么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医生,我也没办法。”
听到这话时,范增闭上眼,轻轻舒了一口气,“你早点说出来,也不用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
就在韦良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铛!
刀刃砍断了他的手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鲜血终于是绝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