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保准心情大好。”
“怎么还没说事呢,心情就大好了啊?”方长边吐烟子边笑道:“龙叔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啊?”
“昨晚出事了!”
方长点点头,平淡地说道:“我知道!”
“臭小子,你既然知道,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说说!”龙远山沉声道:“事态很严重啊,死了一个医生,又死了一个院长,前后脚的工夫,这些人胆子真的很大啊,这种事情都敢压下来,我一夜没睡好,想想就气得发抖。”
方长突然话头一转,问道:“龙叔,你难道也会沉不住气?”
龙远山哼了一声,叫道:“我是恨我自己没有一副健康的身板儿,我现在一生气,就心绞痛,我不知道还撑得了多久,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本市的招商正在严密地开展着工作,多家大型用人单位准备来洪隆落户,这个省里给的条件很不错,优惠也吸着这些企业,可是人家一听到副市长这个位置上的人,闭口不谈,到现在为止,时间也定不下来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其实方长也明白城东的发展主要就是用来招商引资,方案早就定了,工作组成员也定了,但是始终不见有动工的迹像。
方长明白,这种事情只要一敲板,随时都可以动工,之所以雷声大雨点小,一定是在某些环节上出了一些问题。现在听到龙远山这话时,方长一下子就清楚了,问题最终还是出在卢世海的身上。
于是,方长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龙远山叹了一声道:“我正准备去机关听取汇报呢,据说已经有了调查结果。”
“我想问,市里负责内部纪律监察的头头是谁?”
龙远山眼前一亮,哈哈笑了起来道:“季先忧!怎么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啊!”方长淡淡地说道:“龙叔,听你笑得这么开心,那基本就可以肯定,这人应该出事了,对吗?就算没受什么重伤,皮肉之苦应该还是受了一些的。”
“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听说他们家被放了蛇,暖气的温度让那些冷血的东西醒过来,吓得他老婆发了疯一样地捶他,昨天一大早鼻青脸肿地来机关。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谓的皮肉之苦?”
方长笑道:“当然是了,这样看来的话,你们今天的碰头很可能有了结果,套路基本上是,正准备着手调查巫青江与范成友合谋非法获取利益,巫青江畏罪跳楼自杀。至于那名医生,还没有查出问题来,自己忍受不了失去一条手臂的事实上吊自杀,这个剧本就问市长你接不接受?”
这个逻辑是这样的:害死范成友的人排在第一的是卢世海,亲自动手的是季先忧,这一点,范增是有逼数的。可是他却砍了韦良的手最终令他上吊,逼得巫青江从八楼办公室跳了下来。独独放过了季先忧?
除非,他是留着季先忧别有用处,那就是让季先忧栽脏巫青江,把他畏罪自杀的事情给坐实了。范增自然就可以撇清关系,而关于巫青江死因的调查当然也就可以结束了,至于韦良,哼,小角色而已,实在要追查下去,找个人出来顶罪就完了,反正他也是自杀啊!
龙远山通过方长的一翻话,瞬间将个中关系推敲到位,哼了一声道:“小兔嵬子,尽给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