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蕾马上说道:“你不是要找搞装修的吗?我爸的徒弟就是专门搞这些的,木工、泥瓦、灰工、水电改造,干什么的都有,只要吆喝一声,六七百个工人随时到位,别说装修房子,就是装修楼都够了。”
“六七百!”
方长咂舌的样子让邓晓蕾一阵得意,哼,还以为你能淡定一辈子呢,结果还不是一样被吓傻了。
事实上,方长的确知道邓军有这个能耐,而且实际上可能更夸张。
邓军在业内有个外号叫“鲁班在世”,只凭这个外号,先不说他有没有鲁班的本事,但是一手木工活绝对称得上华丽。
早些年,习惯于一技傍身,所以邓军这一手本事那是让很多人眼馋的,十里八乡的村民家里要做家具,都来找邓军,也有许多人拜师在他手底下学本事。
陆陆续续的,邓军大约带了上百个徒弟,有的徒弟年纪比他这个当师父的还大,有了徒子就有徒孙,这一来二去的开枝散叶下,随随便便召集数百人,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逢年过节的时候,邓军家的门槛都会被踏平,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去年邓军虚岁六十大寿,摆了一百桌(流水席),比起那些桃李满天下的老师来说,一点也不差。
这当然也是邓晓蕾随时都不愿意在家里待的原因,前些年的客人太多了,每天都很吵,只好躲得远远的,图个清静。
这会儿邓军被揭了底,白了他女儿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这会儿说起老子的事来,你感觉挺光荣啊!老子的本事,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这话顿时把邓晓蕾的脸都给说得红了起来。
“必须光荣啊!”方长抢先说道:“想不到邓叔还是隐世高人啊,在大都镇隐居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隐个屁!”邓军笑骂了一声道:“我生在大都镇,户口就是农村人,还隐居呢,你这小子真能瞎说。”
“爸,别废话了,你快给你那些徒弟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能不能帮方长把事情给办了。”
邓军瞪了邓晓蕾一眼,哼道:“急什么,老子的肚子都饿了,有什么话不能吃过午饭再说啊?”
说着,邓军瞅了瞅方长,再问,“小方,你没什么急事吧?”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帮阿姨做饭去,今天中午,好好陪邓叔喝几杯!”
一听方长这话,邓军笑道:“怎么,小方还会做饭?”
方长嘿嘿一笑道:“会一点儿,会一点儿!”
说着,方长就来到厨房当中价,邓母一见方长进来,说什么也不让方长插手的,不过也倔不过方长,也只得由着他来。赶紧从院子后的鸡圈里,抓了只不足年的嫩鸡,方长一见顺手就接了过来。
手拿鸡翅,指尖掐冠,扯掉脖子上的绒毛,利刃抹了脖子,血水顺势流进早就摆好的碗当中,放干血的时候,锅里的水也就烧开了,瓜瓢舀出一大盆子,顺手将死透的鸡往盆子里一扔,扯着脚在滚开的水时浸透,借着这水的高温,手指飞快地将鸡毛给拔了干净,然后把一些没拔干净的毛桩子在火上一燎,一只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鸡就这么放在了盆子里。
这麻利的动作,把围观的人给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专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