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电话号码后,听电话里的人笑呵呵地问道:“吃饭没?”
“肖剑这人很抠的,不喂我吃屎就算不错了!”方长泛着恶心,笑道:“龙叔,你这个人情可是欠大发了啊,肖剑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给我留呢!”
“臭小子,整个洪隆的公交更新换代,这么大的人情还不够?”龙远山笑骂了一声道:“你以为这事就能把我给糊弄过去,我可不上你的恶当,就算你挨顿骂,也欠着我呢,王原青现在还在医院时住着,省里一群人等着拿我下刀,你说说,我是不是该把你推到人前去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待遇!”
“别别别,龙叔,我错了,我不委屈,也不敢邀功,王原青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事你可不以算在我的头上,挂了挂了,祝你身体健康,大吉大利。”
说着,方长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里的电话,龙远山笑骂一声“猴嵬子”,然后把手机顺势递给了龙墨,然后从拖鞋里把脚给拿了出来放进木盆子里。
龙墨一边帮龙远山搓着脚,一边问道:“方长哥哥又惹你生气了?”
“生气?从去年这小猴嵬子现身的那一天起,就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也没谁告诉他该做什么,这小子今晚跟雷仁在外面吃了饭直接就去了肖剑家,心甘情愿地去当出气桶,你说他是为我还是为谁?”
龙墨洗着龙远山的脚,笑得比最甜蜜桃还和甜,有些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他不是为你,也不是为自己,他这是在保护现实中为数不多的正义而已。”
“是啊,正义!”龙远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心中有把尺,喜好全凭这把尺子量,人家在酒桌上指点江山,他却心系二十瓦白炽灯炮下落魄倔驴。”
龙墨咯咯一笑,双手轻轻一甩,把龙远山的双脚从盆子里拿出来,站在盆沿上晾着,扭头拿过擦脚帕,将龙远山脚上的水一点一点的全擦了干净。
龙远山等了半天,也不见龙墨这丫头说话,着急道:“丫头学坏了,都知吊大伯的胃口了。”
“不是吊大伯的胃口,我是怕我说出来你生气!”龙墨的声音远去,从洗水间里又飘了回来道:“大伯啊,你对肖所长是有看法的,所以上面的调令下来的时候,你一点都没有争取,就直接宣布了任命,新来的雷局长名声在外,原来当着副手,把都城一个区的教育搞得有声有色,当中的猫腻着实不少,肖所长让这种人给比了下去,有怨气也是正常的,你不能把这种方式看成一种惩罚!”
“小瞧大伯了不是?”龙远山微微一笑道:“大伯这么多年不喜欢谁哪次不是正大光明的站出来有一说一,犯得着干偷着乐这种事?”
“大伯是忘记有卢世海这么个人了吧!”
“臭丫头!”龙远山瞪着咯咯直笑的龙墨,翻了个白眼道:“说肖剑呢,扯那个人干什么?”
“那就说肖剑,大伯不觉得现实对肖所长太不公平了吗?”
龙远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他啊,就是相信那绝对的公平,可是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呢?理想主义的人注定遍体粼伤。他啊,就像那庙子里的泥塑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