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何况朱达不甘心如此,他不想维持个小县城的体面日子到老,朱达还想着很多可能,这些可能只能去做事才能实现,不断的忙碌,不断的拓展,在过程中发现机会和可能。
现在的李和与朱达和周青云已经亲切随便了许多,朱达说完之后,李和又是沉吟片刻,这次他已经完全平静,再开口说话已经在考虑正题了:“那我们做什么生意好?郑家集的商行还有河边新村的各项买卖,现在做恐怕不行了。”
“自家兄弟,说话不用那么留面子,郑家集的私盐生意是郑巡检和我义父两边照看的,不然开不下去,现在郑家没了,我义父那边没有任何消息,私盐生意就有杀头的风险了,当然做不得,河边新村那个......”朱达本来说得很流利,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停顿了下,一提起那里,他就想起很多和生意无关的事,想到那日所见的惨烈和残酷,才知道本以为按捺住的心境没有平静,里面那股火还在燃烧。
朱达的停顿每个人都有感觉,李和叹了口气,周青云开始保养弓箭,这是能让他掩饰自己的手段。
“那边的生意要从小做起,要有放心得过的,要有那样的地方,现在就算有心也不敢做了,外面不太平。”在这里朱达含糊过去了,其实回到河边新村,照着从前的规制开始经营未尝不可,但官军骑兵杀光了那边的人肯定不是为了抛荒,这个风险必须要考虑。
听到朱达说完,李和有些颓唐,摇头闷声说道:“那咱们还能做什么,难道要开个饭店之类的地方,这穷乡僻壤的,能有几个在外面吃饭的。”
朱达笑了笑,声音抬高了些说道:“别这么灰心,当然有生意能做!”
他这么一说,连在一边哄着小红睡觉的秦琴都注意了过来,在众人好奇企盼的目光注视下,朱达摆摆手说道:“我们去搬砖!”
“搬砖”,听到这个词的每个人都愣住了,朱达说有生意要做,难道就是去出力帮佣,那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住这么大的宅院,手里又有银子,难道去给人做粗活出力,李和倒是想的远些,难不成要做个包工的力巴头?
好奇归好奇,朱达却不想说太多,又是安排李和把张进北和李得贵喊了进来,两人一进屋,朱达笑着问道:“现在鞑子已经退走,又已经进城安顿下来了,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愿意留下来还是愿意走,去留两便。”
这次张进北和李得贵都没怎么迟疑,干脆利索的回答说道:“愿意留下来。”
朱达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里我们去衙门定了契约文书,以后有你们的月钱,也有你们的差事,松懈了有责罚,做好了有奖励,明白了吗?”
两人没什么迟疑,都是跪下答应,倒是一旁的秦琴纳闷的问道:“给人做奴仆有什么好的,你们怎么一点犹豫都没有?”
“大小姐,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好的饭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莫说小的做牛做马,小的村里那些不做奴仆的可曾享用过?”回答秦琴的是张进北,他说的很实在。
秦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是她没接触过的生活,朱达没有让他们的对话继续下去,开始安排值夜,这个安排让张进北和李得贵很诧异,在他们想来,在县城内就是安全的,何必还要这么警惕,但确定主仆关系和身份后,他们没有质疑的权力,而且朱达和周青云也参与到值夜中,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琴和小红一起睡,在临睡前,秦琴问了朱达:“我爹现在怎么样了,何时能回来?”
“我们几个人抽不出人去找,只能托人打听了,你不用着急,鞑子来的时候,你爹肯定在太原城内,不会有事。”朱达回答的很简单,秦琴知趣的没有多问。
这一夜对朱达他们很疲惫需要休息,对捕快常凯来说也是一样,连续在城门设卡勒索,这可是辛苦活,第二天就想多睡一会,反正有人帮着点卯,没曾想天刚蒙蒙亮,外面就有人拍门,只能从炕上爬起来去开门。
开了院门,常凯却是愣住,门外站着昨日打过交道的朱达,这年轻人满脸带笑,拱手作揖说道:“常捕头,又要叨扰。”
常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着说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