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巷子还保留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坐落着不少筒子楼。
街面狭窄,胖保安开不下去了,便拉开车门让我走两步。
下车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了,这巷口漆黑,连个路灯也没有,越走越偏僻,我忍不住问道,
“叔,这地方真的住了人吗?”
胖保安低头走在前面,小声说道,“别瞎问,赶紧跟我走就成了。”
两人步行到了巷尾,来到一座大门松松垮垮的宅院,胖保安拉着我,让我先别动,自己则毕恭毕敬地走到大门口,对着大门敲了敲。
咚、咚、咚!
胖保安的敲门声特别清晰,空洞洞的,也特别诡异。
不知道咋回事,我总感觉那两扇黑压压的门板后面,好像有双眼睛在一直盯着我,搞得我心里毛毛的,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叔……”我张了张嘴,正要向他确认这门里到底有没有人,门的背后却响起一道咳嗽声
“谁呀!”
胖保安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大师,我带那个小子过来了。”
接着就是好长时间的沉默,我都等着快不耐烦了,心说这大师也太会拿捏架子了吧,收了我的钱还这么怠慢,那大门“吱呀”一声,就自己开了!
没错,大门是自己在动!
我既看不到胖保安有推门的动作,也看不见大门后站着谁,那门板“嘎吱”一声,就这样自己打开了。
我心里抖了一下,是故弄玄虚,还是这大师真有隔空开门的本事?
胖保安回头催促我,“你小子愣着干啥,还不快进来!”
我“哦”了一声,忐忑不安地跟着胖保安,走进了院子。
院子特别荒凉,坝子上到处长着草,看起来荒废了好久,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别愣着了,大师腿脚不便,就在里面等你,你自己进去吧!”胖保安轻轻推了我一把,自己却站在门口没动。
我愣住了,反问道,“叔你不跟我一块进去?”
胖保安干笑了一声,“我就不去了,大师好清静,不喜欢人多,太吵!”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也顾不上多问,就在胖保安的目送下朝大厅里走去。
进了屋子,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十分浓郁的霉灰味道,很刺鼻,我被呛得咳嗽几声,下意识就捂住嘴,直皱眉头。
屋子里没开灯,但有个很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你就是林寒?”
我点头,说我就是,大师你不需要开灯吗?
“不需要!”他的笑声很沙哑,就好像两块铁片在摩擦一样,特别的渗人。
我吓得半死,这大师太古怪了,怎么声音听上去跟老鹞子叫唤一样?
“你脚下有张草席,自己躺上去试试看!”
我还是看不见人影,那个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
“哦……”我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电视上这帮所谓的大师可不就是阴阳怪气的吗,也没往心里去,就摸索着蹲下来,慢慢躺在草席上。
我这一趟,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就感觉脑门冰凉冰凉的,黑夜中伸出一只干枯的老爪子,正在摸我。
“大师你干啥?”我吓得叫了一声。
“没事,我在替你摸骨……”那个声音距离我更近了,沙哑难听,僵硬的手掌完全没有肉,好像块树皮一样在我脸上滑来滑去。
他的手,完全没有温度。
我渐渐起了疑心,躺在草席上却不敢动,嗓子眼里冒出一句话,“大师,能不能开开灯?”
“开灯做什么?”大师的声音还是这么冰凉。
我鼓足勇气,“你摸骨不用开灯的吗,至少让我看看你长啥样吧?”
“呵呵,不用!”那只冰凉的手已经沿着我的侧脸划动,慢慢转移到我的脖子上来了。
他的手指头硬得不像话,冷飕飕,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对劲,这双手根本不像活人的!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鸡皮疙瘩掉了一点,正要强撑着爬起来,那只手却猛地搭在我肩头上,语气森寒,
“不要动,躺下!”
我不敢再动了,他的手很有力度,僵硬的皮肤咯在我脖子上,刺得我生疼。
“大师,你要干嘛……”我语气开始发抖了,因为我意识到,这大师并不是真的在替我摸骨。
他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手紧紧捂着我的小腹,缓慢而很有规律地摩挲着。
另一只手,却死死按在我脖子的大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