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孩子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预计的地步,所以没有什么状况能够坏过现在,以前我所认识的厉南爵天不怕地不怕,是一个冷静而又果敢的男人!”
“是吗!”厉南爵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是在我没有遇到安苒之前,以前我觉得我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甚至是有如此巨大的改变,直到遇见她以后,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失去……”
“你能这样我很开心,至少有一个人走进了你的内心之中,只是南爵,你也应该知道我对安苒的心意,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非常浅显的字面意思,如果他在你身边是幸福的,我会愿意我的祝福你们!可是如果,安苒过得不幸福,我不会在乎我们之间的哥们情谊,我一定会带她离开你!”
司徒季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可是眼神之中却透露着认真。
厉南爵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认真,瞳孔变得深邃,透过他的眼底,仍然可以感受到一丝冰冷。
“放心,这样的机会以前我不会给你,现在不会给你,以后更加不会给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当一辈子的兄弟!”
“但愿如此!”司徒季的语气极为轻柔,伸出一只手来,迟疑了一下,厉南爵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白皙修长的手,和厉南爵小麦色结实有力的手握成了一只拳,那么的有力。
同时也昭示着,他们几年来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纠结,全部烟消云散。
办公室里。
史密斯揉着自己涨痛的额头,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有一些疲惫的说道:“请进!”
门被轻轻地推开,司徒季走进了办公室中,那就合上了房门,然后径自走到了史密斯的面前,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冲动了!”
“有吗!”史密斯依旧揉着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抬起头,安静的眼睑覆盖住他微微疲惫的湖蓝色的那一双眸子。
“没有吗?我所认识的斯密斯一直是一个自信而又心思缜密的人,今天你就是太过冲动了,家长心疼孩子这样的心情,难道你都不能够理解吗?还是说你工作上遇见了什么麻烦事儿?”
史密斯倏然间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带着疲惫:“看样子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你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对你的了解还是有的!说吧,什么事?”
“其实这件事情跟任何人无关,你知道我所从事的那一项医学研究,之所以无法把握并发症和事后恢复适宜,这是因为没有临床实践,而今天这个孩子,完全符合我的医学研究,只是他太小了,我这么做会很残忍!”
“史密斯,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小白鼠和病人完全是不同的个体,你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可是你的天之中,同时也包括着面临的残忍的结局,所以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我再跟你多解释什么!”
“这就是我所纠结和难过的那个孩子的父亲说的对,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面对自己的孩子,面临着危险!我也同样不愿意我的病人面临着危险,况且这个危险是未知的!”
史密斯的脸上,多了一抹难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