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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睿宁拿了两瓶纯净水回来,将其中一瓶递给宋翼遥。
宋翼遥扭开瓶盖一口气喝下大半,手掌抹掉嘴边的水,下定决心似得说:“三叔你不用说了,我懂,长辈亲吻晚辈多正常啊,我小时候我妈和我奶奶还不是经常抱着我的脸亲?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点小事我也肯定不会误会的,三叔你就放心吧。”
感情这是替他开脱来了?叶睿宁抿唇笑了笑,“如果我说不是这样呢?”
宋翼遥脑袋卡了一下,“那你啥意思?”
叶睿宁低眉莞尔一笑,神情温柔,“我的确对晓颜有非分之想。”
似乎受到惊吓的宋翼遥一下子从沙发秃噜到地上,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叶睿宁干脆放下手里的水,手肘抵在膝盖,整个人向前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宋翼遥,带着莫测的笑:“我不怀好意,还想据为己有。”
宋翼遥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缝隙里好久都没有站起来,整个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宋翼遥好不容易从地上坐回沙发上,吞了吞口水,磕巴着开口:“三三叔你你不能这样,宋晓颜是你侄女啊,你是他叔叔啊,你怎么下得了手?你们这是……”他皱起眉头,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乱伦吗?也不对啊,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叶睿宁挑眉追问:“怎样?”
宋翼遥却只剩下叹气,“你为什么喜欢她啊?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性格又不好,爱钻牛角尖,还懒,连饭都不会做。”
叶睿宁说:“在我眼中她就是绝世大美人。”
宋翼遥继续震惊。
叶睿宁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笑意浓浓的继续说:“性格也不是问题,还有,我会做饭。”
宋翼遥的酒劲已经彻底被吓醒了,怕是这一夜都会睡不着。
过了许久,宋翼遥才问:“三叔你是认真的?”
叶睿宁点头:“认真的。”
宋翼遥继续问:“那宋晓颜呢?她也是认真的。”
“她还没有接受我,但只是早晚的问题。”叶睿宁颇有自信的回答。
宋翼遥颓然的窝在沙发里,不禁叹气,“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啊?肯定没考虑过。”他挺有自知之明的自问自答,继续叹气,“你是我三叔,她是我姐,以后,我怎么称呼你们?叫你姐夫,还是叫她三……婶?”他说完这个称呼,想到宋晓颜那张脸,就不禁一阵恶寒,凸起是鸡皮疙瘩能掉一地,真是太难接受。
宋翼遥这一夜辗转反侧,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叶睿宁每逢节假日回家,他和宋晓颜就一左一右的缠着他,恨不得挂在他腿上。叶睿宁出门打球他俩也跟着,他们曾是叶睿宁最年轻的啦啦队。那时候他就觉得叶睿宁偏心宋晓颜,为这个还闹过脾气,叶睿宁解释说宋晓颜是女生,应该得到更多的照顾,他竟然就这样相信了。
我呸!宋翼遥躺在床上愤愤的想,心怀不轨,居心叵测!
宿醉的感觉很差劲,宋晓颜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咬着牙洗了澡,喝了杯牛奶,才感觉好受一些。
她觉得宋翼遥状态很不对劲,在餐厅碰面都不带打招呼的,只是抬头瞅她一眼,又继续吃东西。去机场的路上也一改往的日喋喋不休,安安静静的抱着背包坐在副驾驶。到机场就全程跟在她和叶睿宁后面,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好几次她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看她,也不回答,似乎还带着叹气。
宋晓颜越想越不对劲,拽拽叶睿宁的衣服轻声问:“他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
叶睿宁瞅了宋翼遥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可能昨天受了点刺激。”
“谁刺激他了?你又碾压他了?”
叶睿宁没有接话,宋晓颜当他是默认,微不可闻的叹气,“虽然应该偶尔碾压他搓搓他的锐气,可是看他颓废的样子又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叶睿宁笑了笑,不置可否。
中间转机时,宋翼遥忽然说他改了机票,直接飞北京,而宋晓颜和叶睿宁的机票都是飞上海的,他忽然改机票,后半程自然不能同行了。宋晓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翼遥就背着双肩包转身走掉了。他的身高接近190,背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但在三两成行的机场,形单影只的他又显得有些孤独。
“到北京之后打个电话。”宋晓颜忽然大声喊了一句。
宋翼遥没有回头,只是抬起胳膊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