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学习活动暂时告一段落,经过验收完全合格,办公室解散。但并没有真正的结束,还要等待上面的进一步指示,必须留一个临时办公室继续收发上面的文件,传达个会议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留守的。
赵易原以为自己也该回家了,没想到于文才找他谈话,说是你串动小组上面的领导不太满意,这次留守的人员又定了你,这是一个立功赎罪的好机会,你可要珍惜哟?
赵易都要气吐血了,学习活动一结束还留什么办公室啊?过几天领导一忙,能不能想起有这回事都不一定,自己在这不是干呆吗?
但于文才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这是组织的决定,赵易咽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想再吃这碗饭就必须得听组织的。
学习小组的全体成员最后在党校的食堂庆祝了一把,赵易也跟着去喝酒,市级领导敬了一杯酒意思一下就走了,只剩下工作人员一直喝到了十点多钟。
赵易突然发现平时跟自己关系不好的人突然都变成了酒友,使了坏心眼,基本上将所有认识的人全都喝多了,众人都大着舌头喷着胃酸说还是县级领导能喝,然后都被送回家去了,而赵易也喝多了直接就在办公室睡了。
第二天,赵易清醒过来,才发现留守办公室就剩下五个人,一个服务员,一个打扫卫生的,一个司机,一个电脑打字员,再有一个就是自己。而自己其实是个材料收发员,就是呆坐着等电话。
赵易不仅长叹一声,自己其实是个看大门的,一个副科级的挂职县领导在党校的一个破办公室里领着四个工人在看大门,这人生也太他妈的灰暗了?
赵易不仅又想起了黄洁,昨天的庆功会上根本没看见她,听说又陪领导去南方开会了,这个组织部门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年年、月月、天天开会呢?
从此后,赵易成了真正的干闲,每天上班点卯之后就是领着这四个人打扑克玩电脑游戏,打累了就骑着自行车锻炼身体或者去江边钓鱼,后来还去体育馆参加了一个散打培训班,赵易到不是想练什么散打,只是想找个方式发泄一下。
结果,教练发现赵易非常适合散打这个职业,胆、力、技术进步的非常快,不到一个月就可以与教练对战了,只是赵易不愿意用护具,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
而郑秀工作却忙了起来,为了方便郑秀送奶,赵易把桑塔纳让给了郑秀,自己上下班只骑自行车。但郑秀忙来忙去的经常不能正点回家吃饭,原来郑秀被院里提拔了个团副书记兼宣传委员,几乎天天都开会,而各级领导检查相互交流更是天天都有。
郑秀做为一个党委成员也得经常做陪,幸好给孩子送奶,不能喝酒,但也经常陪领导去唱歌跳舞等娱乐活动。
每当郑秀回来晚的时候,赵易闻着郑秀身上的烟酒味越来越生火,没想到郑秀也进了官圈,开始了宦海靡乱的生活。
郑秀看着赵易拉长着脸也是一个劲儿地说小话,说这都是工作需要,你也在官场也知道的,有的时候真的是逃无可逃,而赵易的脸越来越长。
终于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郑秀还没回家,赵易见保姆哄睡了孩子就坐在楼下等着郑秀,却发现是一个中年男人开着自己的桑塔纳将郑秀送了回来,将车开到楼下下车,跟郑秀嬉皮笑脸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而郑秀却像是喝多了摇摇摆摆地上楼。
赵易在暗处看了个清楚,一股怒火上脑,却没发做,等到郑秀上楼了等了片刻才坐电梯上楼。
赵易用钥匙开门进房间,郑秀已经换完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喘粗气,见赵易回来了屏住呼吸,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酒味,只好淡然一笑说今天陪领导去歌厅唱歌,回来晚点,孩子饿没?
赵易冷冷地说道:“指望你孩子早饿死了,我已经喂完了。”
郑秀心中有鬼,见赵易面色不善又一笑说那我去看看孩子睡学睡好,说完起身就要往保姆室走,赵易一把抓住郑秀的睡衣像扔鸡一样把郑秀扔到沙发上。
郑秀看着赵易喷火的眼神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赵易又冷笑说:“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说完又一把拎起郑秀进了卧室,将郑秀扔到太子大床上并随手关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