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边,这些位置在自己套兔子的时候已经很熟悉了,但半夜没法问话,只好再等到天明,问清了情况,干掉了这个村的第三恶魔之后以最的速度跑了回来,现在这个季节大田没活,早上有雨农村人是不出门的,而老吴家是村尾最后一家,绕进家门不会有任何人看见。自从自己来了这个村,老天头一次这么帮自己,让这个坏蛋消失了。
赵易一宿没睡,听着窗外的雨声也已经困了,想起了刘坏水说的三个男人玩弄金桂娟一个女人却是越来越悲哀,想到吕约克的公猪样、刘坏水的猥琐加上王半仙的埋汰自己一阵阵的恶心,却是掉了几滴眼泪朦胧地睡去了。
八点多,雨才见小,金桂娟已经在正房做好早饭等半天了,昨天傻子说回房去睡也没多想,毕竟一个男人守着外屋,三人都不方便,而这段时间门前连个狗都不来了,也不用想再有人要来报复的事。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对吕村长一伙坏蛋的气越来越小了,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不知道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是走人却迟迟的没有动静,是他不想走?还是没地方可去?还是想着要报复吕村长一伙坏蛋?
金桂娟看了一眼座钟,已经八点多了,小凤跟虎子还在西厢房里玩,而傻子怎么还没起来呢?他从来不睡懒觉的?
金桂娟还在琢磨,赵易却另换了一套衣服顶着雨跑出来了,进了正房见金桂娟在饭桌前傻坐,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金桂娟答道:“都八点多了,怎么还说早?”说完看了赵易的脸色一愣,赵易的眼睛红红的,又问道:“你怎么了?”
赵易笑答道:“昨夜没睡好,起来的还有点晚,吃饭吧。”
金桂娟急忙给盛了一碗二米粥,赵易又问道:“小凤跟虎子呢?”金桂娟答道:“在西厢房玩呢,现在估计还没穿衣服,一会儿她们再吃。”
赵易端着粥碗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咱们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咱们走吧。”
金桂娟等这句话已经多少天了,忙兴奋地答道:“好啊,咱们什么时候走?”
赵易看着外面的雨丝说道:“雨停了咱们就走。”
金桂娟一笑,给赵易扒了一个鸡蛋放到碗里,看着院里的房子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真要说走了,又舍不得了。”
赵易看着金桂娟的眼睛说道:“你要是不走,吕约克还得来糟蹋你,恐怕小凤也保不住?”
金桂娟脸色一白,说道:“好,走,大不了回我的老家。”
赵易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没老家了吗?”
金桂娟想了一下答道:“我其实也算是逃出来的,我母亲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为了一口饭吃越境嫁给了我爸,但后来被发现抓回国了,听说当时用铁丝穿嘴巴子牵走了,回去就是个死,我家里也很穷,吃了百家饭才长大。我爸后来也病死了,亲戚想让我嫁人,我就跑出来了。但这些年听说他们那的边贸很火,亲戚们也都有钱了,一直在找我。我为了爹才没走,现在也可以说是有地方可去了,再给小凤找个好婆家,送虎子上学就行了。”
赵易想了一下问道:“那吕约克的仇不报了?”
金桂娟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门外说道:“其实报了仇能怎么样呢?听爹说吕约克的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原来是南方来的盲流子,到这个地方正赶上搞吐改,他一个穷腿子闹的欢,捡了地主的一个小老婆还分了地,就是为了那几亩地不得不去当兵,转业回来后他人懒不干活地里没收成还是赤农。后来地又收回去了还是没饭吃,他老婆也病饿死了,留下了吕约克这个孽种。而吕约克的罪恶会永远延续,他大儿子走的早,我不熟悉,二儿子也是这么个货,在乡里欺男霸女的总惹事,后来搞了一个乡领导的亲戚不得不去了县里。吕约克花了大钱才保住他二儿子的命,还在县里安排了工作,前几年结婚还操办了一下。而吕约克放话说他二儿子以后也要回来当村长书记什么的,所以就是吕约克进监狱了都没人敢干,以后这个村子仍然是他们吕家的,如果不走就永远得忍着,而不忍就得报仇了,但就算是吕约克死了还有他儿子,就是他儿子不干还有孙子,就是他们家没人了换成别的男人也是这样,别的村的村长也都这个屌样,所以咱们还是走吧,走到一个没有村长的地方。”赵易也只能叹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赵易带着吴家三口出门,走之前,有几个老邻居前来送行,昨天金桂娟跑了几户人家,也是送家里不用的东西,并说让帮着照看房子什么的老话,其实谁都知道老吴家的人不可能再回来了。
四个人带着一些能用的细软坐了一个驴车到了乡里,在道边等车的时候看到了派出所的警车亮着灯往老吴家村子的方向跑去了,有的闲人在外面传话,说是刘坏水在村边的小河里死了,具体情况不明,派出所出警了。
姑嫂两人听完是又惊又喜,又都用猜疑的眼神看着赵易,赵易神色不变,笑说道:“看着我干什么?他死是好事啊?这是老天开眼了。”
姑嫂二人什么也不敢说,只把眼睛四看,好像是她们干的一样,片刻,过来一辆过路的破破烂烂的老式大客车。
赵易伸手一拦上车,金桂娟看着车前的地名牌说道:“这也不是去县城的车啊?”赵易笑道:“咱们是四海飘零,哪个县不一样?走。”说完上车,姑嫂二人带着虎子也只能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