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强忍着心情也笑着撂了电话,心里转了几个圈。这次方刚回来说是募集资金的,要把所有的身家包括自己跟哥哥的那一份也押进去。原来也觉得风险太大,但想他在京城有关系,他这种人都敢这么干,一定是万无一失,否则谁会拿命来赌呢?
但现在猜不透赵易是怎么想的,他的想法其实是保命,真要贷出来这笔钱当然是不能赔的。但也不至于不与方刚合作。赵易这个家伙貌似冲动,其实他向来是攻守兼备,狡兔三窟才有了现在的一切。这个小冤家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还是他看出来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晚上九点,赵易才醒了过来,闻了被子的味道才肯定了是在陈如的家里。起身到方厅,陈如斜倚在茶几后在看一本线装书,见赵易进方厅嫣然一笑,问道:“睡醒了?饿不?我去煮饺子?”
赵易走到茶台前坐下,说道:“不饿,现在喘气还大虾味儿呢。”说完自己倒了一杯剩茶,陈如急忙放下书本换茶烧水。
赵易低头看陈如的书竟然是《水浒传》,笑道:“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看上《水浒传》了呢?”
陈如放好了壶答道:“你林妹妹说了,说你是生在水浒的年代做着红楼梦,想结交一些三国演义里的兄弟,却独自一人去西天取经,所以我随手拿了本水浒传看看。”
赵易却笑道:“我哪还有三国里的兄弟?我其实是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尽对朋友老婆下手了,也只能一人去西天取经了。”
陈如又笑道:“你其实是个能文能武的唐僧,谁看你都想咬两口,但都舍不得都下嘴,还得跟着你的屁股后面跑,真是法力无边了。”
赵易又笑,问道:“你看这么半天看出什么来了?”
陈如又拿起书道:“这真是天下第一奇书,以前入世不深也没觉得什么,如今转了这么些年才发现今古皆同,这书真是古版腐败大全,凡吏者,无人不腐,从鱼伢子到各级牢头,各有花样,凡官者,无不趋炎附势,欺下瞒上,竟无一个好人。就是那豹子头林冲也不敢得罪太尉,被诬陷发配了还求自保,竟然休了老婆,却不想一个被休的弱女子如何逃得了高衙内的魔爪?若无鲁智深那个傻鸟强架着他,我看说不定主动将老婆送上去了呢?”
赵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的也有道理,林冲武艺高超,但确实人品龌蹉,他明知老婆让高衙内在楼内污了,却假做不知,委曲求全,怎奈世道无情,还是被一步步的逼上梁山,至死也没报仇,可惜了那个林娘子,终落魔手。”
陈如想下问道:“你怎知林娘子被高衙内污了?这书上说那坏蛋没得手,林娘子自缢而亡啊?”
赵易哈哈道:“且看林娘子在陆谦家一段,进楼之时就看到高衙内,大喊杀人,自然是被威逼欲奸,那小丫环找遍东京才在酒楼下遇到喝多解手的林冲,待林冲再三步并做一步冲到陆谦家已过多少时候?那娘子听到有人上楼才喊道‘清平世界,如何将我这良人关在这里?’自是不知来者何人,想要强撑一个脸面,听到林冲叫门才知道是老公,却来自顾开门,让高衙内跑了。
若有此本事怎么早不开门?竟与那高衙内在楼内胡缠?从被骗上楼到林冲进门,起码也得大半个时辰,进楼她就喊叫杀人,自是被污,难道这大半个时辰两人坐下来谈天?非得等到林冲来之时才问为何将我关在这里?这不是无话找话欲盖弥彰吗?而林冲后来写休书之时说道咱们两不相误,那妇人才止住嚎哭,心里明白林冲早已经嫌她,不再有情。而后来说是自缢身亡也未必是真,难道不知林冲走后高衙内一定不会放过她,不知远走它乡而坐以待毙?”
陈如却呸了赵易一声,骂道:“闭上你那狗嘴,人家林娘子怕连累林冲,接休书自有死志,只不过是等一个机会罢了。”
赵易又道:“什么机会能等到你上吊?若我是高衙内,没了林冲自然是直接抢人,怕她是烈妇定有手段,若不是玩够了哪有机会给你上吊?林冲明知是这个结果却不敢进京报仇,空有一身武艺,却是害了人家,真不如像你说的,主动送出去算了。”
陈如眯着眼睛看着赵易道:“林冲出身官家,自知荣华富贵来的不易,苟且偷生才能瓦全,若换作武松,定是半路杀了押送之人,夜里潜回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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