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这里看热闹的吗?”
“没,只是随意走走,看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洛晚昔正要转身,却见到文殊学院的偏门走出了一个年轻男子。
俊秀而优雅,淡然而忧郁。
虽信步走过,却留一路淡雅。
“他是谁?”洛晚昔不禁开口问到。
“哦,他好像是叫宋谋栖。”
“没想到是便是这个宋谋栖夺了状元。”洛晚昔回过神,“我还以为归儒至少能进一甲呢,就算拿不到状元也能拿个榜眼探花什么的。”
“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大小姐,刚刚我还听到一个传言。”张承一脸的神秘兮兮,“听说那新科状元宋谋栖在殿试的时候一语惊四座,颇得皇上赏识。散朝后更是被皇上留了下来。”
洛晚昔撇撇嘴:“张承你也太八卦吧!我知道这宋谋栖长的帅,可是这皇帝陛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你也敢随意谈论?”
骆东扬咳了一声,显然是被酒呛到了。
张承一个趔趄,郁闷的翻白眼:“我说大小姐,是你在八卦吧!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在外面道听途说的,怕也是做不得准!说吧,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洛晚昔打了个呵欠。
“虽然宫里还没有诏文下来,但是消息已经流传出来了。说是那宋谋栖向皇上提议,要取消宵禁。”
洛晚昔整个人就来了精神:“你说的是真的?”
张承得意的一笑:“当然,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他又压低了声音,“等晚一点,兰香院可能就会传消息回来了。”
洛晚昔在柜台里开始打转:“这宵禁取消了,店里必然就要开始做夜宵了,这大晚上的,店里黑呼呼的……”
张承笑的贼眉鼠眼:“我说大小姐,你这么说,是不心疼灯油了?”
“怕啥?”洛晚昔奸诈的一笑,“羊毛出在羊身上!”
沈守鹤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
“明天关店,开始装修!”洛晚昔摩拳擦掌,“反正材料早就准备好了!明天会有状元游街,店里怕是会没有什么人的,正好。”
对于洛晚昔的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大家都见多了,也不觉得奇怪了。
“贵叔,待会去北门大街找铜匠过来,需要打一些铜片;卢彦,一会去请几个木匠回来;张承,铁匠也找几个过来!宋洋,你负责去采购烛台……算了,不相信你的审美,我自己去,宋洋你去买瓦盆!”
陈富贵一脸的迷惑:“大小姐,你想要干什么啊?”
“装修啊!”洛晚昔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当然知道,关键的是你想怎么装修啊!”陈富贵翻了个白眼。
“这个你就别管了!”洛晚昔喜滋滋的搓着手,“到时候整个京城,一定是开门迎客最亮堂!”
卢彦咳了一声:“大小姐,不管是灯油还是蜡烛都是要钱买的。尤其是蜡烛,很贵的!”
洛晚昔挠了挠头:“我说,在你们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形象?”
“贪财。”
“抠门。”
洛晚昔无语了。
“你们这些家伙!我为什么那么贪财那么抠门,还不是为了攒银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洛晚昔扑过去对着张承和卢彦就踹,“开门迎客是我的家,我当然要让我家里漂亮一点!”
“好了好了!”李宋洋揪住洛晚昔的后领,“我们先去买东西吧!大小姐想要攒银子,那这些还是早点购置好!”
洛晚昔这才恨恨的收回脚:“踢死你们!”
“要折了要折了!腿要折了!”张承做作的大叫,语气说不出的夸张。
陈富贵瞪了他一眼,揪着他走了,卢彦乐呵呵的跟在后面。
“一护,我们先出去了,你要好好的看着店里啊!”洛晚昔把白璃塞进柜台,“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沈老板,知道了吗?”
白璃纳闷:“为什么要问沈老板啊?”
“他也是生意人。”洛晚昔冲着沈守鹤扬扬手,“沈老板,帮我看着点店啊!”
“知道了,洛小姐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就是。”沈守鹤笑的温文尔雅。
骆东业不忿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揪自己的大哥:“洛姐姐,你一个人会惹祸的,还是让我哥陪着吧!”
沈守鹤脸上的笑立刻裂了。
“喂!鸣人,你怎么也跟他们学坏了!我几时惹祸了?”
李宋洋适时的开口:“不用了,大小姐是跟我一起。”
洛晚昔诧异了一下:“你去买瓦盆啊!”
“反正都在北门大街,一起去。”李宋洋指了指门外,“不然你以为掌柜的往上冒会那么放心的就走了?”
“啊?”洛晚昔一脸的沮丧,“早知道让张承去买瓦盆了!”
李宋洋的眼睛危险的一眯:“你说什么?”
洛晚昔立刻举起双手做无辜状:“我什么都没说。”
骆东业看着出门的两人,一脸的失望。
白璃出来把他揪到了柜台,苦口婆心:“鸣人啊鸣人,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骆东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真是死脑筋!”白璃摇摇头,“前些天洛姐姐说的那么明白了,她现在还不想嫁人。你让你哥总是跟着大小姐,这种做法是对的,但是你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洛姐姐会反感的!”
“真的吗?”骆东业不确定的问。
“当然是真的!”白璃一副“相信我准没错”的表情,“这大人的事情,要让他们自己来。两个人的相处,也得有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骆东业这才将信将疑。
不得不说,白璃真的很有说服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