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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谋栖轻咳了一声。
他被呛到了。
如果安西郡王对国事太上心,那么陈耀学诸人恐怕是夜不能寐了。
陈耀学倒是因为宋谋栖这一咳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住口不言之后却更不能平复他的怒气,于是一腔怒火便向王宪倾泻。
眼见那无辜的王宪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宋谋栖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帮他:“将军,郡王大概已经到了厍城,也许是对厍城比较好奇,所以微服而来,并未大张旗鼓罢了,想来这厍城风物奇特,自有一番景色,郡王定是流连忘返了。”
王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宋谋栖对安西郡王是很熟悉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宋谋栖再了解不过了。
此刻,大概龟缩在那位俊美小倌的怀里的吧!
果真,用过晚饭之后,下人来报,郡王来了。
大家正欲整装迎接,想了想,宋谋栖扭过头,看着拓跋月;“拓跋公子,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拓跋月没有理他。
陈耀学倒是哼了一声,率先走在前面:“如此惫懒的人,莫非看到拓跋了会因为他是外族人而跳起来?”
“如此这边,便随拓跋公子吧……”宋谋栖无奈的摇头。
律苒扯着宋谋栖的衣角:“少爷,这个郡王,莫非就是……”
宋谋栖一笑:“律苒,噤声。”
安西郡王隽秀清俊,一身洁白长衫,更显玉树临风,珠环玉佩,便是风流倜傥,。
看到陈耀学,他含笑弯腰,看到陈耀学后面的拓跋月,就忘记了直腰。
宋谋栖微微的摇头。
天言笑这个德行啊!
“郡王……”陈耀学脸上又出现了怒容。
“陈将军,不敢当,唤我言笑便是!”
这下到让陈耀学有气没地方发,安西郡王是皇上的亲弟弟,除了那位,谁敢直呼他的名字?
陈耀学咳了一声:“郡王,这次平西,需要安西郡抽调三十万的军队……”
“陈将军,战事不急,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安西郡王看着拓跋月,眼睛都直了,此刻倒也还记得起询问佳人的名字。
陈耀学的脸一下子就青了。
宋谋栖挑眼看去,拓跋月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这安西郡王可是从他出现开始,眼珠子就挂在他的身上没取下来过。
“郡王!边境已经陷落两城!战事正当吃紧……”
“慢来慢来,陈将军,你们一路行军,不如待会我们去醉香楼吃酒?算是本王为陈将军接风洗尘?”安西郡王依旧一副吊儿郎当,对着拓跋月垂涎欲滴的样子。
“郡王!”陈耀学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突破桎梏,此刻差点没跳起来。
“陈将军。”宋谋栖出小声示意,他可不希望陈耀学一怒之下戳瞎天言笑的两只眼珠子。
“郡王,请以战事为重!”拓跋月沉声说到。
安西郡王眼睛一亮:“好美的声音!既然美人发话,本王不得不从啊!陈将军,安西郡三十二城,地方军十五万,守城军五万,加上边城边防军,统共三十五万,已于三日前集结完毕,在顾城外二十里处待命。”
拓跋月诧异的看了安西郡王一眼。
只是马上,安西郡王的正经就掉落在地碾压成尘:“美人,作为回报,告诉我你的名字?”
看到陈耀学已经捏着拳头快要冲上来揍人了,宋谋栖只得站出来:“郡王,在美人面前此等行径,小心赵三公子生气哦!”
安西郡王再次眼睛一亮,不过却并非因为宋谋栖的长相,而是因为他说的话。
“这位,可是新科状元宋大人?”
“不敢当。”
“今年京城三件大事,一是东门大街开了一家奇怪的酒楼,二是赵老将军家最小的女儿病逝,三便是新科状元一纸试卷惊艳朝堂啊!”安西郡王看了看宋谋栖,又看了看拓跋月,最后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啊,清秀有余,艳丽不足啊!”
宋谋栖挑眉一笑:“想必醉香楼里清秀艳丽比比皆是,宋某可不敢相比。”
话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下去,就是拿堂堂新科状元跟伶倌比了,就算是一向言行举止荒诞不经的安西郡王也不至如此,于是安西郡王摇了摇扇子:“不过刚刚宋大人所说的赵大公子,可是赵老将军家的三公子?”
“宋某初到京城,便遇上了赵三公子,三公子与宋某说那话,却是在及第之后。”
安西郡王笑了一下:“如此,本王也不好意思了。明日陈将军便要开拔吧!早日休息便是!”
陈耀学和宋谋栖告退。
眼见宋谋栖迈出大堂,安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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