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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谋栖苦笑一声:“郡王不可说笑!”
安西郡王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谁敢跟他称兄道弟?
“哈哈,宋大人可真是无趣!”安西郡王大笑一声,“独孤兄以为呢?”
独孤轩瀚给安西郡王倒了一杯酒,脸上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安西兄,宋兄为人本分,安西兄还是不要调戏于他。”
安西郡王僵了僵。
安息兄……
他一直对这个番号不满,一直想要让皇上换,但是皇上也懒得理他,安西郡意在“安守西疆”,一直沿用数朝,岂能随意改变。
此刻被独孤轩瀚这样讽刺,安西郡王心里相当不快。
“独孤兄,莫非你还没有封地?以后有封地了,一定要叫孤独郡才好!”安西郡王含笑的抿了一口酒,开始了锐利的反击。
宋谋栖也喝了一口酒,掩饰差点迸出来的笑。
这个天言笑也太毒了,不仅讽刺独孤轩瀚的名字,还暗讽万阳国以后会变成天朝的藩国。
要知道,万阳国可不是郡县制。
看着独孤轩瀚和安西郡王开始明里暗里的争锋相对,宋谋栖干脆扭过头去看夜景。
只是一扭头就撞上了拓跋月的目光。
发现宋谋栖在看自己,拓跋月若无其事的转过目光。
一会他转回来,发现宋谋栖还在看他,一时若无其事也挂不住,脸上竟有点发热。
宋谋栖收回目光,转而投向了凉亭外的荷塘。
已经快要入冬了,荷塘里只残留着干枯的荷茎,孤傲的直指苍穹。
荷塘里的积水并不多,但此刻倒映着天上的皓月与群星,倒也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宋谋栖看着,一时竟有些痴了。
“宋兄?”
独孤轩瀚的叫声把他惊醒,宋谋栖抱歉的笑笑:“失礼了。宋某不胜酒量,两小杯下肚,竟然觉得有些晕眩,先告退了。”
安西郡王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宋大人真是,脸都红了。这样的话,宋大人就先去休息吧!拓跋,送宋大人回房吧!”
“属下遵命!”
平关城的城主府修的很是雅致,在满月的映照下,格外朦胧,格外美丽。
走在小径上,气氛虽然有些尴尬,却也让人沉醉。
“宋大人,你之后要怎么办?”沉默的跟在宋谋栖身后的数倒影的拓跋月终于还是开口了。
“嗯?”宋谋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皇上既然下旨要我在这边处理战后之事,那么还有一段时间,大可以在明年开春回京复命的路上被万阳国的奸细刺杀。”
拓跋月一颤,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转眼之间,宋谋栖在边境就呆了三个月。
独孤轩瀚早就回去了,陈耀学和赵雪诚也已经回京复命去了。
然后就是皇上一道道的旨意和封赏下来。
宋谋栖已经被封为安西郡郡守,而安西郡王也借口协助新任郡守整治边境的休养生息而赖在了边境。
主要原因,自然是因为赵雪漾来了。
赵雪诚回去冲着自家老爹发了一通脾气,赵家三公子就被踢出来了,跟在宋谋栖身边做通判。
于是拓跋月也留在了边境。
宋谋栖的“自杀”策略没有成功,律苒便也没有跟着赵雪诚回去,倒是一脸开心的留在宋谋栖的身边。
“律苒,难道你不想赶紧回去,好见到你的四少爷?”宋谋栖倒是有事没事就拿律苒开玩笑。
“少爷你在说什么?我,我要不要离开少爷呢!”律苒脸都红了。
宋谋栖笑了笑,便也不再打趣他。
+++++++++++++++++++++++++眼见新年快到了,这天律苒一脸怪异的响宋谋栖禀报了一件事。
“拓跋公子好像有心上人了。”
宋谋栖正在写字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行云流水的写下去:“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前段时间我就看着拓跋公子老往城西跑,还觉着很纳闷,今天我终于看到拓跋公子和一个姑娘在一起……”
宋谋栖把笔搁在笔架上:“律苒,可看清了?真的是个姑娘家?”
“真的,穿着翠绿的袄子,头上簪着一只碧绿簪子,笑起来跟朵花一样!拓跋公子看着她笑,竟也跟着笑,要知道拓跋公子可是很少笑的……少爷,你是不是有点难过?”律苒看了看宋谋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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