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不小心。”秦奕视线落在某处,面色却并无一丁点讥讽之色。
“抱歉!实在抱歉……”那人手忙脚乱把围裙兜内露出来的红本本往回塞,脸色越发的晦暗。
“让两位见笑了,最近家里是出了点事,我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不能替自己的孩子讨个说法,难怪媳妇和生气,哎,都怪我。”
“……”秦宓皱了皱眉,这男人一进屋她就看出来了,额头,眼角,面颊统统蒙着一层暗灰色的浊气,一看就是家中有人横死。
气场混乱导致。
难不成他的孩子去世了?
看他的年纪,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孩子也应该快二十了吧!
“出了事为什么不报案呢?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会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合法权益和生命财产安全。”
秦奕淡淡开口。
“不瞒二位,我报案了!可警察说我无中生有得了妄想症,我几次三番去警局都被轰了出来,现在,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神经病,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难怪她说我窝囊废,我真是没用。”
那人颓然叹了口气,“二位,今天真的很抱歉,就不招呼你们了,餐费不必结了……”
那人说完就走出了雅间,秦宓本来想喊他问清楚怎么回事,却被秦奕拦下。
“可能有冤案呢?既然知道了,能管就管一下吧,看着怪可怜的……”
“你知道这片儿是谁的辖区?”
“谁?”
“田国栋。”
“是他?”秦宓一怔,田国栋在N市的警界的地位宛若秦奕在省城司法系统的位置。
那可是底层一路提拔上来的草根神探。
据说他从警二十年,一路从毫无背景的辅警升到辖区局长,靠的是实打实的能力。
田国栋手下绝无冤假错案,也没有审不清的糊涂官司。
“也许那个经理没住在这个区,虽然他的店铺在,可家不一定在啊,也许他从别的区报的案也说不定。”秦宓想到一种可能。
“一进门的地方有店主的营业执照,标明他的家庭住址,离这不远,金昌东区。”
“金昌小区?我记得孟津家就住哪儿!真巧。”
“去看看?”秦奕站了起来,两人走出雅间去前台结账,可工作人员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还送了份精致的小礼物。
两人推脱不过只得收了,出了烤鸭店,驱车赶往金昌小区。
“随身携带结婚证就证明家庭出了矛盾吗?”
上了车,秦宓也不忘记心头的疑惑。
“又不是出门怕不方便,谁会随身携带那个东西?”
秦奕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也许人家婚姻幸福呢?”
“真幸福就不会愁容不展,厨艺大失水准了,你看店里清冷的生意就知道了,这事恐怕不是一天二天!能让一个男人忧心忡忡这样,肯定家里出了问题。还有……”
秦奕嘴角勾起,“虽然店主一直低着头,我还是看到了他颈部的抓痕,都动手的地步了,肯定闹得不轻。”
“现在女人都彪悍,男人越来越娘,女人却一个个都是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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