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东西。柳尚书的身子可撑不了多久了,如今看来,柳家除了大房的柳善,其他人都是一堆烂泥。”
柳忠乃是柳家二房,本身也不出众。当年景阳侯不乐意结这门亲,便是因为柳忠之故,不想让宁渊有这么个无能的岳父。
结果今天一看,这人不但无能,还心比天高,怕是还想借四皇子之力,和柳善争夺一番柳家的家业。
真是既蠢又毒,还好趁早退了亲,真要让宁渊娶了柳静姝,景阳侯觉得自己就算死了都会不安心。
宁渊对柳家的事情不大感兴趣,听景阳侯这么一分析,宁渊顿时挑眉:“照您这么说,这回都不用您动手,柳家二房都得将自己作死了。还想借四皇子的势夺权,四皇子要是知道他们得罪了咱们侯府,怕是吃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咱们等着看戏便是。”
很好,自己的黑名单上又得再加一个人了。四皇子啊,野心倒不小,只是永嘉帝可还活得好好的呐,四皇子还尽搞些小动作,怕是嫌他自己凉得不够快吧?
宁渊的眼中不由露出几分狠厉来,这样一条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既然被发现了,还是趁早打死比较好,免得它又生出害人之心。
景阳侯似乎察觉到了宁渊的心思,诧异地看了宁渊一眼,低头便瞧见了宁渊脸上冷意。景阳侯怕宁渊胡闹之下打草惊蛇,连忙开口道:“此事你不用再插手,交给我来处理便是。林坤这回虽然帮了你一回,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可别刚摆脱柳家那两个混账,又跳进林坤给你挖的坑里头。”
宁渊忽而点头一笑,冲着景阳侯眨了眨眼,低声笑道:“我当然知道林二哥这回帮我也别有心思。只不过他还算磊落,当初我和他厮混时,也没想着坑我一头,是个能深交的朋友。柳家姐弟若是没鬼,林二哥也钻不了这个空子。便是没有他插了这一手,您就不会怨上四皇子了?我与林二哥,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安国公府是皇后娘家,天然就绑在了大皇子这条战船上。四皇子敢给大皇子使绊子,林坤自然也想让四皇子倒个大霉。
不然即便林坤看着宁渊稍微顺眼了一点,也不至于将自己的人手借给了宁渊一小部分。那家伙做惯了大生意,人情往来都在心里有一笔账,和宁渊的交情,显然还没到那份儿上。
景阳侯看着宁渊这副万事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颇觉顺眼,欣慰地开口道:“自打你醒过来后,行事倒是稳重多了。”
宁渊心下一紧,连忙笑道:“那可不是,孩儿长这么大,可还是头一遭吃这么大亏。再不长进点,多动动脑子,怕是要被人算计得渣都不剩了。我都十五了,总不能每回都让爹来为我做主,也该学着为爹分忧了。”
这话说的可真动听,对景阳侯这等儿控来说,没有什么比儿子的贴心懂事更让他觉得舒坦了。
一听宁渊这话,景阳侯脸上的笑容掩都不住,心里就跟大夏天喝下一碗冰镇酸梅汤一般舒畅。满脸疼爱地看着宁渊,景阳侯抬手为宁渊正了正冠,心情大好地开口道:“好好好,我儿终于开窍了!看来云深大师当年所说的,十五之劫已经过了,往后你定然能一生顺遂,长乐无忧了。”
宁渊倒是曾听老夫人提过此事,当日伤好之时,老夫人也曾说云深大师为原主批过命,提起过十五岁之劫的事。当时宁渊便上了心,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劫难和自己穿越之事有什么关联。
这会儿一听景阳侯的话,宁渊都顾不得琢磨柳静姝的不对劲之处了,连忙追问道:“不是说云深大师快要出关了吗?不知孩儿能不能去拜访他一番?”
景阳侯颔首轻笑,看向宁渊的眼中满是得色,语气中透出一丝傲然来:“那是自然,当年你出生之时,云深大师可是亲自登门为你批命,甚至惊动了陛下和太后娘娘。大师早就说过,你十五岁后,若是有甚疑惑,只管去找他解惑便是。”
听起来倒是个挺厉害的和尚。宁渊不由挑眉,也不知这位大师,能不能算出来自己穿越的真相?
另外,原主又去了哪里?能不能让一切恢复如常呢?
来人正是方才柳忠口中病入膏肓的柳静姝。
宁渊顿时挑眉,心说自己方才让平安去门房守着,还真是做对了。刚才听门房说,来的只有柳忠父子二人时,宁渊还有几分可惜,想了想柳静姝平日里的表现,这位没来唱上一出被伤透心给自己反泼脏水的戏码,还真有点无趣。
委实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话说宁渊这些天也没闲着,托林坤帮了点忙,买通了柳静姝身边的婢女,成天给她洗脑让她好好作妖。
不过这位不是已经真的将自己给作病了,宁渊还以为她不来了呢,没想到还真赶来了。看来得给那个小婢女加点奖金,这任务完成的可真不错。
柳静姝一脸病容,神情极为憔悴,和原主记忆中傲气十足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宁渊略微打量了一番柳静姝,发现这位京城第一才女长的还真是不咋滴。看样子应该是吹不起美女人设,这才往才女人设上下了苦功,怪不得会眼红顾清瑶那个天然大美人。毕竟柳静姝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顾清瑶生下来就有了,真要计较起来,确实能气死人。
其实柳静姝长的也不差,五官秀气,也是个小美人。只是宁渊对她的好感值为负,就算柳静姝是个天仙,宁渊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好的。